候就會長了。”
“可是繼業不想要這樣的,這樣的不夠氣派!姥爺這樣的才好看!”說著,他小身子靠過去,就伸手摸姥爺的鬍子。
趙高寵愛地任由他摸,而胡亥則尷尬地咳了一聲,不由自主地用手背順了順他的小鬍子。
三春見了,忙說了一聲:“公子,水涼了,可以喝了!”
“嗯”,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小公子能見到小寒姐姐嗎?三春挺惦記她呢!”
胡亥愣了下,含糊地點點頭,說:“她還好,不用惦記她!”
“哦!”三春有些不甘心,但看趙高和胡亥的神情,顯然是不希望她提這個話茬兒的。
“那三春就先出去了!”
趙高和胡亥對視一眼。
小寒,他們和小寒有多少故事啊!
趙高覺得他始終在和小寒爭奪胡亥,他怕小寒把胡亥帶得一心玩樂,放下宏志!可是,每次他都不能在那張伶牙俐嘴面前佔到上風。
聽說小寒天天在藏書院“痛打趙高”,踢來踢去把她自己的腳都弄傷了。
她恨他,肯定到了要吃人的地步!
“你沒去見她嗎?”他問胡亥。
胡亥搖搖頭,說:“有天沒管住嘴,把她惹急了打人,後來,就沒法走動了!”
趙高遺憾地看著他。
“什麼事情都能過去,該走動還得走動,畢竟,她現在不同了!”
胡亥悶悶地“嗯”了一聲,這道理他懂,以退為進嘛,可是,做起來多難呀!認媽都不讓認,她的狗兒子還過來咬人!
“趙高目前幫不了你了,靠自己吧!”這話,他自己也覺得說得有氣無力。
胡亥沒接話,目前,是他們兩個人的嚴冬,春天的資訊在哪兒呢?
………
從趙高家出來,胡亥就想到渭河邊走走。
已經深秋了,明天就是過年的正日子,他這才想起要看看趙高,哪知道,看了比不看還糟糕,他從趙高那裡得不到一點力量的支撐。
心裡黯淡得很!
他現在有點懷疑自己的選擇,以前憨吃愣睡的時候,過得挺好,不知怎麼的,就想著父皇那個位子了。知道那是世間最艱難的一條路,可是,它就是誘惑著他,任什麼也不如那個有意思了。
或許,就是因為它的難,才讓他想試一試。
他是皇上的兒子,憑什麼不能做這個夢呢?
一起跟著來的仇富默默地跟在身後,兩個家丁一人一騎,一個打哈欠,弄得另一個也跟著打。仇富不滿地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年輕輕的還不如他扛造,他每天打裡照外的,不比他們辛苦?
“仇富,你看看那是杜彪和候二麼?”
仇富趕忙順著公子的視線看過去。
嗯,可不是他們倆嗎?這倆小子,以往沒少跟公子鬼混!遠遠看上去,一身的猴子氣倒是不見了,候二更是不見一絲猥瑣。他騎在馬上,仰著頭,腰板挺得直直的,正神采飛揚地與旁邊一個青年人說話。看起來,旁邊那人對候二甚是恭敬。
呵呵,候二找著小弟了?就他,也能當大哥?
“仇富,咱不走了,咱等等他們!”胡亥的嘴邊露出一抹邪笑。
仇富心說,咋地,又想鬼混了?混來混去,你也沒混出啥樣來,還差點把皇子的身份混掉,倒是那對面的兩個人脫胎換骨了!
杜彪看看候二,努了努嘴示意一下,看來,躲是躲不過了,只好上前打招呼。
候二一拽馬的韁繩,讓馬站住,翻身從馬上下來,上前就行了個很正式的禮。
“軍士候二見過公子!”
杜彪趕忙跟了一句,只不過說的是“草民杜彪”。
另一個人也學著他們倆,深施一禮,卻沒介紹自己,只說:“草民見過公子!”
胡亥不滿地“嗯”了一聲,說了句,“好啦,有日子不見了!”
以前,候二都是管他叫“哥”的,儘管是巴結,但那透著股子親熱。現在這麼正式地一施禮,把那點子親熱都拋灑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拉幫結夥的!”
候二勉強嘿嘿一笑,知道這看似玩笑的一句話裡,透著酸不溜丟的味道。
他說:“前日裡遇見冒頓了,他說孩子滿月,有日子沒在一起喝酒了,想找個由頭兄弟們喝上一回。今天,他會烤一整隻羊等著我們!”
胡亥撇撇嘴,說:“也就一隻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