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嚷道:“好事來了。”
眾人云裡霧裡,都急不可耐的樣子,驢臉見不能等待,便一五一十說出被提審的內情。
驢臉說:“偵辦人員此次一反常態,壓根不再提起黑社會組織罪,說已經完全排除我弒殺前幫主的可能性,並說,前幫主惡貫滿盈,死有餘辜,誰毒死他都無所謂,還說我也是受害人之一,值得同情。”
說到這裡,他掃視一週,不無矯情地說,“他們說要我回去,說那幫殘疾的孩子或者說乞丐,自我走了以後,就沒人煮飯給他們吃,也不再出去乞討,好幾個孤兒院想請他們去過新的生活,都被他們拒絕。”
驢臉又頓了頓,說,“我不回去,這十幾號人沒法活,也不願意活,他們是殘疾人,不習慣跟健康人在一起,他們是乞丐,一開始是被迫就範,但現在都已經認定這個職業。”說到這裡,驢臉眉目舒展。
“這麼說,原來可能定性的黑社會組織,現在要變為合法的民間組織了,可能要處以極刑的黑社會老大,要變成政府盛情延請的合法組織的法人了。”有敏銳者,插嘴說。
“這還用說,這是政府摞擔子,他們沒法養活這10幾號殘疾的乞丐,怕他們餓死,弄出什麼輿論,所以才請我們的幫主回去。”有人繼續補充,獲得眾人認可。
語言中,他用了“我們的幫主”,似乎他也成為了丐幫的一員。
……
果不其然,在議論紛紛之中,鐵門哐噹一聲,外面傳來清脆的聲音:“某某,釋放,拿好東西,出來!”
大家都知道喊的是驢臉的名字,驢臉急匆匆的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東西可收拾,估計還不及乞丐的家當。
但收拾東西的意義非凡,它的象徵意義是獲得“無罪釋放”。這不是金錢所能換得的,也不是簡單的角力可以取勝的,一切無法形容。
臨走時,驢臉在我肩上一拍,說:“兄弟,出來沒地方混,找小弟,包你有口飯吃。”
我笑笑說:“謝了幫主,我可不敢,我怕打斷手腳,除非你修改幫規。”
驢臉又跟很多人打招呼,徑直揚長而去。
驢臉走了,大家木訥下來。
一個五十歲笑百步的故事就這樣倉促地結束了,大家原本以為,驢臉的黑社會組織罪至少要判個10年徒刑,想不到最先溜之大吉的竟是你以為要把牢底坐穿的人。
大家均感到對法的識別幾乎文盲,如此境況,能為自己作多少辯護?
朦朧睡意中,看見驢臉又回到殘疾的孩子們當中,為他們洗衣做飯,享受著丐幫幫主的無限樂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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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校長開房
傍晚時分,門又被哐當開啟。
熟淰規矩的人都明白,此時肯定又是什麼犯人被押解過來。
才幾秒鐘,鐵門又哐當關上。
門口站著一個人,四十開外,國字臉,中等身材,頭髮還留著,略有沉思,好像沒有匪氣。
那人正朝裡面張望,只聽得有人朝他喊:“蹲下,雙手抱頭。”
他還沒回過神來,已經有人竄到他的身側,抬腳朝他膝彎處掃去,那人不及防備,兀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掃他一腿的正是猛虎。
這時青龍拿著小本子坐在離他最近的炕邊,開始例行盤問,並作登記。
原來拿著小本子盤問的是將軍,將軍走後,青龍還是第一次行使這樣的職能,只見他開啟筆記本,在筆記本上寫上日期與時間,並開始問話。
“你叫什麼名字?”
“張鵬”
“哪個鵬?”
“大鵬展翅的鵬?”
“楞那個複雜,到底怎麼寫?”
“就是那個大的鳥叫做鵬。”
“叫張大鳥不就得了嗎?”
“是的,也可以那麼叫。”那人絲毫不敢對抗。
“年齡?”
“42歲。”
“職業?”
“校長。”
“什麼,你是校長?”
“是的,做校長2年了。”
“所犯何罪?”
“開房。”
話音剛落。旁邊的猛虎已經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
“敢耍小爺,你活膩了,到現在還敢隱瞞犯罪?”猛虎儼然是個警察。
青龍繼續提問:“開房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