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二郎是在為汝母不平?難道她不比常人幸甚多矣?為父已經給了她所有能給的。”
“為何嗯?就因為她殺了婉姨?”便要天天住在那樣的院子裡,受盡折磨?
這次是切實的怨懟了!
盧國公不悅卻也心疼二郎苦楚,便是厲聲回覆:“亂世之地,哪有許多兒女情長?娶婦自然為了託付中饋,綿延子嗣。”
“可阿孃心中有怨!”
“那也當怪她手段太狠!竟將庶母庶妹扔進娼井!”便是知道是丈人寵妾過甚又如何?總是不自覺會想起瑜娘那一瞬如妖魔附身的模樣。面上越是可憐可愛,就越覺得心寒。
程處亮是男子,自然明白。可他更明白的是:“阿爺對阿孃無有情義。”為此不會憐惜,只有審時奪勢的寵愛和敲打。
“那若公主彼時誅了汝母又如何?二郎可會繼續愧疚心愛?”盧國公話直入最要害地!程處亮沒有回言。他一直幸甚,幸甚阿伊心中有直,沒有讓人弄死阿孃。成然是因為那是阿孃,卻也因為不想面對那樣的阿伊。這些年,她罰過打過,卻不曾處死何人?哪怕賤口宮奴亦如此。那樣行徑莫說在公主堆裡難見,便是尋常官宦死一賤口又算什麼?可她沒有。阿伊屋子裡沒有供奉佛祖,卻比信徒更是慈悲。為此越發愧疚自慚,歡喜心愛!哪怕冷落,也願意一輩子陪著她。
而如今……竟被阿爺這樣問住了麼?
見二郎苦楚不能成言,盧國公心疼,遂是安慰:“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