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小說:唐寶襲音 作者:匆匆

影下瞧著趁著溫大郎今日這身月素色的暖袍更加清質。瞟了一眼跟在如汶旁邊的臉生侍兒,溫大郎臉上瞬時便是一陣不自在。狠狠的瞪二孃,卻惹得她笑得更厲害了,不由臉色緋了起來。壓住不適,拉起了二孃的手,便往西邊走去。寶襲訝異:“阿兄做何?”

“且看看你挑人的本事。”

院子裡大小總共留了十個,分著等次進來給郎君娘子見禮。娘子坐在榻上右側,倒是臉上輕鬆,可郎君的面色卻端肅得很。利眸一個個的掃過,比在東院裡挑人時更加要緊。

“看來娘子倒是得郎君看重。”退下來後幾個婆子互嚼舌根,分進這所國公府已經一個多月了,雖時候不長卻也對這溫家的事有些底子了。娘子是隻管內務和生計的,郎君且上值,管些外務。只有一個妹妹聽說得清河公主喜歡,在聖壽寺陪伴。今日歸來瞧見了,倒真是個難得的美人,而且性子隨和散漫,從進院子到晚間三四個時辰過去了,卻連各人的名姓都不曾問過。當是好伺候!身邊那兩個丫頭一個是鋸嘴的葫蘆,一個是枝頭上的雀子,不足為懼。娘子歸來一個多時辰,也沒見過來問話,才心下鬆了半口氣,卻不想郎君用過晚食,竟然一起歸來。

“還得多看幾天。”

這些臉生的退了下去,堂舍裡只剩下瞭如弦如瑟。如弦是一臉的歡快,如瑟卻還是那副閉嘴模樣。溫大郎打發兩個門邊上站著,帶著寶襲在舍裡走了一圈:“可喜歡這些擺置?”原來的不足用,這些都是賜下府邸裡新進來的。

“是阿兄挑的?”要不然不會這麼問。

溫大郎笑笑,回頭摸了一下二孃的髮鬢,幾月過去,殘發似乎長了些,但比之以前仍是不足看的。眸色稍沉,肅聲囑咐:“這斷髮之事切不可讓那些知道。”都是些外頭來的,小的那兩個還好說,其餘的都不知轉了多少手,誰知道怎麼回事。

寶襲點頭:“二孃知道。況且二孃最不喜歡人在眼跟前晃的了。”坐在書房隨榻裡,隨手撥弄手邊紗簾的散漫模樣看得溫大郎甚頭痛。“以後家裡不象以前了,你又忘了好些事,如今統御下人也要自己學起來。涵娘事忙,總不可能事事都顧得上,況且你出門以後,總不好連自己的下人都管束不住的。”頓了頓又道:“荊娘如今在外頭支撐著兩間門戶了,怕是不能回來服侍。要不從蔡州老家再給你叫一個老家人來?”說完見二孃又瞪圓了眼,彷彿極訝異,有點澀的苦笑,放眼看去這間屋舍,東西六丈,進深四丈,一如曾經模樣。少時曾以為會在那裡一生一世,長大娶親生子,可誰會料到一別便是再也不見。

少年人的臉上浮現出苦痛,這讓寶襲有些無措,想了想還是坐了過去,輕輕探手摟住了阿兄的右臂。溫大郎漸自笑了,扭頭回來看著倚著臂上的嬌顏,唇角漸漸起彎,撫上其手,淡聲說話:“阿兄長日不在家,姑母裡外也忙,這家裡只我們三個,寶襲要學著長大。別的也不求你,可自己的事總要有個章法。阿兄不能一輩子看著寶襲的。”

“嗯。”微微的點頭軟綿綿在應在臂膊上,溫大郎心情又好了些,而後又說了些家裡的境況。前院的防閣有二十四個,男僕十二個,都是蒼伯管著。柳江仍舊管他的馬廄,又道家中如今添了兩架新車。後面的侍婢一個院子裡十二個,戶外還有十二個粗使的。

“這麼說來,家裡如今有九十餘人了?”

“可是嫌多了?”

“只是怕阿兄養不起。”不成樣的話逗得溫大郎笑起來:“若只論阿兄從八品的俸銀自然養不起,可現在不是得回爵祿了嗎?來,阿兄考考寶襲,國公俸養是多少?”

這個寶襲有背過:“祿米六百五十石,職田十二頃。永業田三十五頃。”

“防閣的月料嗯?”這個寶襲卡住了,那項太複雜,一直沒好好記。溫大郎斜眼睨過來,憨憨的趕緊笑,卻仍是惹來了一堆的課業。每日溫大郎下值後都會過來檢查。從字樣到經書,詩歌到雜務,無不仔細。

整個臘月裡,西院笑語嫣然,冰消日暖。滿府裡新來的侍從們皆知郎君與二娘子兄妹感情極好,倒是長娘子那裡端肅冷寂了些,兩個少主人對姑母十分敬重,凡事依從,卻並不是很親近。

“娘子太委屈自己了。”西邊那麼似乎又是喜樂,可正屋裡卻只有娘子一人。

涵娘替溫娘子委屈,溫娘子卻心中泰然,甚至淺淺喜樂。一個姑母對侄女好,管什麼用?還是兄長疼愛妹妹,更加挺事。

收拾完床鋪後,涵娘又轉過來,試著問:“要不,娘子也把家事分給二孃一些?二孃年紀漸大,總要學些的,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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