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笑著扯過鄭氏,摟在懷裡:“汝倒不怕了?”鄭氏眉色憂愁,把手伏在夫君心上:“吾怎會不怕?可阿孃總是夫君生母,縱使有錯……日後多多留心便是。兩個孩兒……”說著竟啜泣起來。程處默不忍,拍拍哄慰:“無事的!公主那邊不已經說,揭過去了麼?”
“可公主畢竟是主上,哪天不悅……如今二弟在公主面前是徹底說不上話了。要是哪天二弟他……惹得公主再翻了臉可如何是好?”鄭氏這話裡話外意思,程處默明白。可公主總不留二弟在近前,日子長了難保不出些事!到時候公主那裡可是沒一點商量了。
鄭氏淚眼朦朧伏在夫君懷裡,哽咽擔憂:“吾昨日歸家,路過高府……夫君,我們孩兒無辜啊!”那件事倒是公主不對和離了,可駙馬再未受用,窩囊而死,帶累一族面上無光。尤以婚事最受阻礙。“吾問新婦何人?竟才是一八品官家女兒。那可是高家呀!聖人孃親尚是如此,咱家……”又哭了起來。程處默思來心煩頭痛,話語未免有些不好:“那該如何?”
鄭氏抿淚看向夫君,怯怯道:“夫君也想些法子勸勸公主和二弟,一來為將來打算,二則阿爺面前也歡喜。阿爺為何總是不罵三弟?”
“汝是說?”程處默象是明白。鄭氏微笑:“三弟長大了!夫君不瞧這幾次家事,三弟一字不吐麼?”
屋裡沒了聲音,好久後才聽大嫂又講:“時候不早了,夫君歇息吧!明日還要上值的。”耳中大哥似乎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