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不見華飾,清清雅雅的裝扮十分宜家,低垂的臉兒藏在陰影裡看不清神色。口中苦澀,卻無法解說什麼,思量後只能講:“辛苦二孃照顧為兄了。”
“原是份內,阿兄何必客氣。”頓頓又道:“姑母那裡也好些了,涵娘在那邊服侍,阿兄不必掛懷。”客客氣氣滿是恭謹有禮。溫思賢更加不適,卻只得擺手:“汝也累了好幾日了,回去好好歇息吧。”說完扭臉轉向了床內。耳風中聽到二孃似乎諾了一聲,悄步出去,與外屋兩個侍兒說了些囑咐話語。再然後,門開門落,漸自遠去了。
“去喚聞墨來!”
一聲吩咐,有侍出去,不多時郎君最是信任的書侍進來了,細細的把這幾日情形說了一番。先是平熱,而後高燒,本來宋醫正先頭藥方用了好些,昨個下晌卻突然又燙了起來,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剛才,才見郎君醒來。
“姑媽那裡嗯?”
“舊疾上來了!按著老藥吃著,這兩日已經好些了。”聞墨說完,見底下郎君不話,只看著紗幔出神,隱隱明白了,低頭回話:“二孃前日才過來,白日裡照顧郎君,夜深了才回去,很是辛苦。”
溫思賢不由側身,二孃到底還是生氣了!
唐職病假最長不過百日,過則消職。可那是閒散差事!似起居郎這等位子,一半日還無妨,整月休假就有些不便了。待宋醫正上報虞公要修養月餘才可康復後,幾乎人人皆等著聖上重新指派。可奇怪的是一直不見聖人說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