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3 / 4)

小說:唐寶襲音 作者:匆匆

這話也是和尚該說的?寶襲苦笑:“既是不明,法師因何執著?”

玄奘法師微微一笑,雙手合什唸佛:“盡吾能事,捨身布眾。說來也是執著。”

“佛不是說要戒執意麼?”寶襲覺得自己象被繞進去了,可到底繞了什麼,卻一時間理不清楚。面前和尚倒是笑得更加微微:“何是執著?貧僧執著度世,又非私慾。是執著,卻也不是執著!”

咣的一下,寶襲明白了。

是故晚時,溫思賢下值歸家,進院便見屋舍大開。寶襲竟落坐屋中榻上,淡青的煙羅紗衣映得如玉容顏更加明麗,手中執了一件碧色的袍衣,正似穿針引線?一瞬間,溫思賢心如鼓跳。耳風裡卻聽到聞墨吡笑出來:“郎君衣袍,怕是要毀了。”

那是提醒。溫思賢睜眼時,眼中已是一片笑意不禁。信步進屋,如汶清清兩個自是趕緊去打水,溫思賢在後洗漱換了常服才是出來。然後……果然那袍子開線地方被縫得慘不忍睹!捂額落坐一榻,問聞墨:“僱一針線上人縫補此袍,花費多少?”

“幾十錢!”聞墨得一本正經,端水出來的如汶清清兩個卻幾乎笑出聲來,加快步出屋去了。

溫思賢又問:“此袍價值幾何?”

“衣料繡工,約要兩萬餘錢。”

這下了蓉蓉都繃不住了。可娘子卻果真厲害,仍然扎得亂七八糟的認真縫。溫思賢看得幾乎無力,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乾脆討饒:“二孃放過為兄衣袍可好?”寶襲大怒,拍下衣袍:“阿兄可知這是二孃心意?”

“是是!為兄知道,為兄幸甚,居然得二孃如此照顧。雖是技藝疏差,可為兄是承情的。”溫思賢一本正經的作笑談,屋裡屋外幾侍皆聽得笑出聲來。不想二孃竟然惱羞成怒:“既是阿兄嫌棄,吾以後便再不管了。”說便領了蓉蓉氣呼呼走了。

清清如汶兩個這才進得屋來,執起那袍子互看,眼中盡是笑意。

如汶笑講:“娘子雖不擅這個,看得出來倒是有些章法。只是針腳粗疏了些。”

清清話語俏皮可愛:“奴等第一次幹這個,可是遠不及娘子的。如此看來,娘子是用了力氣真心做的。縱使有些……府裡又不差一件半件的,還是娘子真心更要緊。”清清本是逗趣,可說完竟見郎君眼睛竟象是直直盯在自己身上,不由兩頰生緋。調來東院後,才知郎君近身服侍不用女婢。有些失落,郎君事忙,數下來一天更是見不著兩個時辰,覺得心中期許怕是無望了。可今日郎君……嬌怯怯垂下頭來,菱唇抿得微微可愛。

看得竟有幾分娘子笑意模樣!

聞墨心中起警,卻見郎君似乎仍有執念,那婢見之竟更加嬌意。心道不好!晚食後書房內便把適才所想提了,不想郎君竟然大笑出來:“想什麼嗯?不是那麼回事。”

聞墨不解,溫思賢靠在榻上,得意驕傲:“聞墨不曾看出二孃又在繞圈麼?”這麼一說聞墨便明白了。娘子昨夜求了郎君要到崇福寺,目的自然是因為尉遲郎君身邊多有聖人耳目。可只講佛法俗講,怕是力微。一日不見,二孃居然又想出這個法子來了麼?朝中上下皆不管盧國公府之事,就是猜測是否是聖人心意。要知道盧國公在聖人面前一向是極得臉的,可這次刑部如此作事,怕是聖人有惱,不然便是惹了巨權。可以盧國公平常行徑,看不出惹了哪家。況出事後,長孫府邸也不見動靜,便皆猜測是惹惱聖人了。因此盡皆默言!

可二娘子卻覺得,郎君應該一試?

做不好不要緊,心意在那裡。

只是有一事聞墨頗擔憂:“若是聖人以為郎君對舊事有怨嗯?”若真那樣便大不好了。

溫思賢負手信然,瞧向窗外明月:“越是這樣,才越好。”

次日朝後,果見聖人將刑部尚書韋從興帶進了立政殿。所說言辭,竟無不皆是對程氏不利之言。什麼罪證確鑿,有失德行,當除之另立等等!溫思賢始終一言不發,直待上午諸事畢,午食前後太宗賜餐亦無多言。食後有午睡,太宗卻了無睡意,喚來近宦問:“崇福寺昨日傳來訊息可是確實?”溫二孃果真一大早便去找了尉遲洪道,講那故事麼?佛祖度化三人慈心,欲救信徒。信徒卻執意非要見佛相本身,終遭溺亡。這是溫氏在婉轉相勸聖上,一再失信見慣舊臣,會涼透舊臣忠心麼?不管從哪裡想,太宗都是這樣定論。昨夜又聽聞,這兄妹兩個又在屋裡說悄悄話,怎麼起居郎今日卻一直不開言?

近宦想想便道:“是否起居郎有所顧忌?”幫程家說話,惹聖人猜忌結黨親近,還有清河公主之事,不免更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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