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挽了阿兄臂膊:“阿兄,此人真無趣,大好月色,在這裡胡對這些死老夫子們做甚。咱們去玩吧。我看那邊象有踏歌的,吾還不曾見過。”
再度告別,裴炎無聲相送。眼看這普衣無華的兄妹二人走入人群,心中落寞空鳴。肩上傳來洪道拍掌,耳邊笑語:“子隆確實過肅了,多好月色,再等便要明年去了,何妨暢快行樂?”裴炎扯扯嘴角,沒有作答。尉遲也不等他回覆,直接扯了程處弼過去,擠眉弄眼指向溫氏兄妹離去方向:“三郎可曾見過溫大舞姿?”
程處弼甚無語,旁邊崔貞慎卻來了興致:“這計甚好。吾與同去。”
“那就趕緊吧。”尉遲拉上處弼,崔貞慎不用人拉也興致十足。一路尾隨而去,卻見前頭溫大,一會子被拉去看燈籠,一會子又站在捏麵人的小攤面前。然後一手一個替家妹拿著。後頭跟著僕侍才替拿去,溫二孃居然就又擠去看雜耍,立在噴火圈子外看了好幾場才被溫大拖走。說是去踏歌,可溫大站在團邊說死不下去,而且二話不說挾了溫二孃便走。遠遠看著溫二孃似有耍賴行徑,被溫大擰了耳朵扯走。
尉遲看得可樂非常,崔貞慎心情也極好,只有程處弼一人,直到回得府中,仍然面色落落。
夜已深沉,各處幾乎已經睡下。擇正院內,正堂耳屋中各留一燈。聞院中有聲,欣蘭自燈下起來,扯起欣芷去端熱水,然後服侍三郎淨面更衣。又問:“三郎可要再進些湯食?耳廚裡有留著的翠羹。”程處弼無力搖搖頭,欣蘭衝妹妹使個眼色,欣芷便去歇了耳屋的燈。歸得屋中時,卻見阿姐正在收拾桌上布帛針線。裡屋裡床帳已下,三郎竟似已然睡去?
二姐妹擠在外屋榻上共歇,四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