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細緻,蝴蝶骨輕薄得讓人不敢相動。不過幸好的是,裹弦的帶子在左腋下悄悄露出了一個小頭。探出兩指來,輕輕扯出……
很好!她好象沒發覺。
再然後,輕輕的扯開繫繩,小心抽出,那片正紅委委的落在了床上,露出了整片的玉脊。
試了一下,不行,手有點顫得厲害。
兩下,還是不行,她好象動了動。
第三次的時候,程處弼幾乎是閉著眼,咬牙覆上去的。只是剛剛握住香肩,就覺得掌下一顫。十分十分的不是滋味,可還是慢慢的、悄悄的湊了過去,若有肌膚相親時,動了動指尖,沒反應。低頭小心的幫其把鑲著明珠的隱釵撥了下來,然後一頭青絲如玉散在枕上,灑在了程處弼懷前。絲而一縷的幽香自發間流溢而出,聞在鼻間,似乎是玉蘭,可又似乎又象是茉莉。很香!撫一下絲柔十分順滑,偏又柔軟服帖。忍不住多撫了幾下,然後似乎覺得掌下肩頭鬆動了些。這讓程處弼十分歡愉,便半俯起半個身來,換了一個合宜的手法繼續摸她的頭髮。先從發頂撫起,然後長長的縷下來。其實她的頭髮並不長,那次發脾氣的緣故。可是也好,長了其實很容易扯到。不長不短握在手裡把玩也正好……
臘月結婚,帳裡生了四隻燻爐,並不涼,可畢竟在帳外,也算不得太過暖和。被子倒是厚實的,可後背處卻大露開來,開始還好些,時候長了不免有些冷了。偏生後頭那個愛毛癖,玩頭髮玩上癮了。真想狠狠一腳躥過去,蹬他個生活不能自理。可惜,似乎不大可能。又忍了一會兒後,覺得後背實在冷了。嗖的一下把頭髮拽了回來,然後冷冰冰的怒道:“想凍死我?”
總算說話了!程處弼這個歡愉,趕緊躺進被窩。捏好被角的同時,大著膽子把右手伸進了玉腰間。身子又繃緊了!不過,總是要這樣的,不是?便咬著牙壯著膽子,帶著強勢又幾乎有一半小心翼翼的把她抱進了懷裡。象有激流瞬時湧過,可冰涼涼的身子又似乎象是撲在烈焰上的冰雪。又冷又是熱,又熱可又很冷……
“要不要再蓋一床被子?”呆話問出的當時,程處弼覺得自己傻了。卻沒成想的是,溫二孃伏在枕上笑了出來。十分窘迫,可又好笑輕鬆。有些顫意的笑了笑:“那邊有四床。”越發呆了!不過她好象笑得更厲害了。這樣她會高興?這個認知閃進腦海後,程處弼忽覺喜樂。便坐起身來,呼的一下扯過一床來壓了上來。新被乍壓,能感覺到什麼暖意?頓頓,又添了一床,想了想,乾脆四床被子全扯得壓了上來。再躺回枕上時,溫二孃已經笑得沒聲了。
程處弼想笑,可一時又想不出來要說什麼了。想伸手過去抱住,頸上舊傷處卻好象突然有些扯疼。但……外頭響過頭更鼓了。
淺淺的帶著試探的把手覆在了肩上,沒有拒絕。然後再一次摟住了腰兒,也沒拒絕。這讓程處弼很生歡喜,然後這次,翻過身子抱進了懷裡。冰涼涼的身子僵如冷玉一般……可終歸是抱到了,對不對?接下來如何?想起適才撫發時她的輕鬆,便故計重施,輕輕的在背上撫了起來,象摸貓兒脊背一樣……可天知道,程處弼不玩貓已經很多年了。而且……一爪子撓在了腰側,帶著利尖的長甲撓得程處弼當即就一擰眉。有些委屈:“怎麼了?”
“癢!”甚沒好氣。
“那好好說不行啊?”幹什麼又撓人一道?想起這來,程處弼想起了一樁正經事來,扯出溫二孃的兩隻柔荑來看。倒呼一口冷氣,十指纖纖竟然修得刀片一樣,又尖又利。氣得咬牙:“汝這是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這樣漂亮。”寶襲的話說得非常有底氣,只是少了半句,不只漂亮,還很好用!撓起人來,絕對利便。
程處弼苦不堪言,好聲好氣的打商量:“可不可以修得短點?圓點也行啊?”
“為什麼?”寶襲一臉不明白,很認真的把兩隻手晃在某呆面前:“這樣不好看?”
程處弼咬牙:“吾比較喜歡圓潤點的。”
“這樣啊?”溫二孃似乎有些困惑,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免為其難的點點頭:“明天吧,吾自己不大會修。”
程處弼聽言鬆了一口氣,可是轉眼想到……明天?那今夜……摸了一下腰側,有點疼,捻了一下,有點溼意,大概又撓破了。這個懊喪……仔細思量了一會兒,又打商量:“那、不要撓臉和脖子,好不好?”
這是洞房該說的話麼?
溫二孃又趴在枕上笑了,程處弼讓笑得很糗。剛才也就罷了,可這次分明是她存了壞心不好。而且笑一下不算,居然還一直笑個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