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被大容國密制的毒藥弄得衰敗不堪,而那雙眼睛卻依舊乾淨透亮,清澈的不像真的。
我一直在想,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為何可以在男人殊死掙扎的戰場上存活,併成為數十萬兵勇之首。又為何會有著那種與她柔弱外表絲毫不稱的倔強。
明知道酒杯裡的是劇毒,卻可以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
明知道投降可以救她一命,卻固執的選擇死亡。
真搞不懂她。
這讓我想起了從前被我馴服的野馬。
就算再不屈,最終還是會臣服,只要有時間和手段。
我突然想看看她可以撐多久,想跟她慢慢磨,想看她最終接受命運的樣子。
因為我十分好奇,加上小小的報復,僅此而已。
從木橋上走過,進了麟趾宮,有淡淡的龍檀香。
是她身上的味道。
我可不喜歡,命人換了薰香,終日不停。想終有一天,她身上的味道定然就會改變。
把玩著茶杯,在燭火下看她。
說是燈下觀美人,不俊增三分。
不可否認,她的容貌是無可挑剔的。在燈火之下更動人心魄。
可惜太冷。
像是寒冰雕琢的塑像,沒有活著的氣息。
在我過來之前,南北王派人過來,說要見見她。
那些老頑固怕是以為我又要收一名寵妃了。
這次不知又想說些什麼。
雖然不一定非要領著她去,但看看她梳妝的模樣也好。
不可否認我是喜愛美女的,何況是她這種絕色之姿,我想不管是出於怎樣的目的,我都該得到她。
無所謂用何手段。
珠簾輕響,她從裡面出來了。
只略微的梳了梳頭,在唇瓣上點了些胭脂。
臉依舊蒼白的像一張紙。
不知為何有些看不慣她這樣有氣無力的樣子,就用力扯過她,拿起胭脂細心幫她點綴。
她躲也不躲。
眼睛彌散著,毫無焦距的望著遠方。
待弄完了,她才問我:“你在邊疆散播了什麼訊息?”
我愣了一下,就笑了出來。
她是絕頂聰明的,只稍微提示,就能推出更多的東西。我有時候甚至懷疑過她的年紀。按理來說像她這個時候的女子,正是美的耀人眼的時候,應該無憂無慮的生活,只考慮自己將來的嫁事。
可她卻不,她身上含了太多滄桑,太多神秘。
而這些東西,正是我想去挖掘的。
“沒什麼特別的。”不打算瞞她,“只是把你來這裡的訊息和我國退軍的訊息傳給了邊關百姓。”
她臉上閃出了一絲深思,立時變成了憤怒:“你好卑鄙!”
看來她是明白了,就乾脆都告訴她:“無所謂卑鄙與否,我只是在做對大容國最有利的決定。既然已經知道木澤打算與永絡合兵聯防,我又何苦自討沒趣?敗退與和退,你認為我會選擇哪個?”而且這些訊息一旦傳回永絡國,那個皇帝的聲譽便會掃地:誰會對一個用自己愛妃來換得國土平寧的皇帝抱有希望?那時即便是永絡國勝了,在百姓心裡仍舊是大敗。
她臉上的怒氣未消,因為激動而閃出了一抹紅暈,有了些微的血色,這才讓她顯出了幾分活著的氣息。不像剛才,死氣沉沉。
這讓我的心情輕鬆了起來,心想也許以後時常這樣挑撥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