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被楚先生接來了,就算是為了她,你也該聽楚先生的話……”
那位姑娘?難道說的是我?而這個楚先生……似乎聽那些莊丁稱過廷之的師父為楚先生。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立時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貼在牆角仔細去聽,生怕露下了一個字。
但是裡面卻沒了動靜。
過了好半天,才聽一個男子的聲音道:“她……果然來了麼……”
而這聲音卻讓我渾身的血液都要凝住了。不自覺的站起了身子,伸出手就要去推那木門,而就在此時,一道極寒的冷氣忽然由我身後襲來,在我還沒做出任何反應時,那寶劍已橫在了我的脖頸上。
月色如水般的撒在那淡青色的劍身上,晃在眼裡,耀眼的白。
身後那人閃了半個身子,緩緩繞到了我前面。
他唇角含了幾分嘲弄,半揚著下巴看著我。然後輕蔑的對我道:“姑娘,我看你這次又越界了……”
我望著他,用力眨了眨眼,確定自己不是看錯後,才下意識的喃了句:“你是容若……”
他冷冷一哼:“想不到你還知道我的名字,是他告訴你的麼?”
“他?”
“是他。”
他抬腿一踢,那木門轟然倒地,現出了裡面驚然的兩人。
只不過一人驚呼的是楚先生。另一個則是茫然的叫了句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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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想過會再見到希琰,更沒想過會在此等情況下見到他。
在我被人用劍指,他被人用鎖鏈吊在柱子上這種情況下再見到他。
驚愕的喊出了聲,抬腿想進屋,脖子上卻傳來了一陣巨痛。
“你就給我站在這裡,別亂動。”
楚容若的臉上沉涼如水,他轉頭看了眼希琰,才道:“本來沒想讓你們見面的,不過這樣一來也好,就在這裡把話說清楚,讓你明白什麼事情才是你該做的。”
說完就把劍一收,別在了身後,動作宛如行雲流水一般。
而我卻再也不能動了,他的劍雖然離開了我的脖子,但那種沁入骨髓的逼迫感依然還在,好像稍微一動,就要灰飛煙滅。
這時楚容若已進了屋,並沒看跪在地上的東梅,徑直的走到了希琰身前,半笑不笑的問:“她現在已經在此了,你還要回去麼?”
希琰低著頭,不說話。
楚容若又道:“你若是沒忘記當初跟著我來雪照山莊時所說的話,就把從前的一切都給我忘掉。永絡國的一切都與你無關,不光是永絡,就連木澤,大容,以及任何國家的事情都與你無關,你是個殺手,殺手決不能成為掌權者的附屬,你應該早就明白這個道理。”
希琰依舊不動。
楚容若直直的看著他,過了好久,才輕輕一嘆:“這次廷之把你帶回來了,也是件好事,你就在這裡好好想想吧。”
他說完,就走到了我的身前,由上往下的打量我,那視線讓我渾身都不自在。而就在我被他看得想逃時,他卻一把扯住了我的手腕,將我像麻袋一樣扛在了肩上。
我驚撥出聲,捶著他讓他把我放下來。可他卻彷彿沒聽見一般,對裡面的東梅道:“你去準備盆洗澡水,給他好好清理一下。在箱子裡窩了一路,滿身的臭氣。”
我踢著雙腳繼續掙扎,他估計是不耐煩了,忽然對我道:“喂!女人,你要是再鬧我就把你剝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
也只好閉嘴……
第 48章
想不到他是如此偏愛一種顏色的人。
暗自思量著,又看了眼他放在一旁的那口寶劍,果然,與那日在御暢苑他刺殺子煌時一樣,劍鞘,劍柄,甚至是劍穗,全是一水的白色。
真是——
有點變態呢……
瞪著眼睛看他,我知道自己身前的這個男子與往日見過的任何人都不相同。我不瞭解他,卻也明白即便我瞭解,也只不過是加重我對他的畏懼罷了。
容若這兩個字對我來說並不陌生,以前就常聽希琰提起,又加上他行刺子煌,就像刻在骨子裡一般再也抹不掉。
但以往那些只是驚鴻一瞥。今日卻必須要面對。
我要弄明白他想做什麼。
不管是對我,還是子煌
“你是廷之的師父麼?”衡量了許久,終是開口問他。
他淡淡的應了聲,把視線收回,放在了手中握著的書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