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下子泣不成聲了。
我著急著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母親卻只一味的哭,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急匆匆的挑起竹簾進來,還沒走到身前就嚷道:“王妃,不好了,王爺又吐血……”他這個血字還沒說完,就瞧見了我,立時像噎了個鴨蛋般怔住,我卻一下子全明白了。
不管不顧的衝出了屋子,朝剛才那廂房跑去。
喘息著揭開簾子,繞到裡間,就立時呆了。
濃烈的藥氣,地下猩紅的血跡,丫鬟慌忙的身影,所有刺目的,擾人的景色都圍著那榻上的一人。
沒有生氣的一人。
我下意識的喊了句:“父王。”
他似是聽見了,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我,氣若游絲的說了句:“你回來了。”
我點頭,他卻慢慢的閉上了眼,像要睡去。
這時的蟬好像一下子都鳴了起來,耳邊只是嗡嗡作響,伏熱的天氣。
渾身都是汗溼,渾身都是粘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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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母親的情緒稍微和緩,我才向她問起父王的傷勢。
橫胸的一劍,又深又狠,已奪去了父王七分的性命。卻不想這樣的一劍,竟是拜一個女子所為。
“那個孩子半年前餓昏在了韓王府。你父王本要出城去巡兵,正好遇到了,就憐她年幼,收在了身側。可誰料到,那樣柔弱的女孩,竟有這樣的心思,蟄伏了半年,只為了刺殺你的父王,誰能料到,誰能料得到。”
母親的語氣裡飽含了懊悔,說著說著又要哭泣。
我連忙追問道:“父王行事一向小心,怎會平白的收個女子在身側?”這數十年,父王連侍妾都不曾有過,更何況是那樣來歷不明的人。
母后卻搖頭,長聲一嘆,道:“孩子,你不知道,那女子的樣貌,有八分似你,想你的父王怕是把她當成你了。”母親哭了會,就不說話了,默默的含著淚,望著窗外。
這時院子裡早團團緊簇的開滿了花草,一番熱鬧,卻入不了人眼。
我隨著母親的視線望出去,心裡也如這些顏色一般,雜亂,翻攪,找不到頭緒。
晚上陪侍在父王的榻前。
他仍舊昏沉沉的睡著,偶爾張開嘴,只是幾段夢囈。
母親並沒把父王受刺的訊息散播出去,也沒告訴哥哥。一來怕木澤趁亂興兵,二來也怕擾亂軍心。
哥哥與董商激戰正酣,此時更是容不得半分差錯。
聽著外面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