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腔滑調地說,“是阿肯色州的參議員弗里斯曼。這位,是我的同胞,參議員布里克威爾。傑弗遜·布里克威爾在我國的首都華盛頓代表驕傲的俄亥俄州。儘管我們論黨派算作政敵,他是社會黨人,我本人是社會民主黨人,但我倆是鐵哥們兒。請允許我介紹參議員布里克威爾。”
布里克威爾鞠了一躬。他臉上光光的,頭髮也不見一根,有雙野性的、滿是歉意的眼睛,一碰到中尉的眼睛,就低了下來。
參議員弗里斯曼清了清喉嚨說:“再請允許我介紹我國最強大的艦隊艦長,他指揮著我國最好的巡洋艦,我們所尊敬、羨慕的約翰遜船長。”
約翰遜船長偷眼瞧了一下弗里斯曼參議員,不安地鞠了個躬。他是個骨瘦如柴,可卻硬邦邦的傢伙,身上帶著一股海水和木橋的味道。他對參議員弗里斯曼並不是很贊同。
“因此,”弗里斯曼說,也沒意識到迎接他的喧噪已沉默,“我們很驕傲能見到閣下,因為我們有極好的訊息要告訴我們的英國同胞。”
史文朋的聲音總帶著股火藥味,這回他惱火地說:“你們正在和中尉說話,先生們。他能接見你們已經很難得了,你們說話請別跑題。”
“中尉?”弗里斯曼說:“可我們和你們的軍隊毫不相干呀。我們希望直接同你們的統治者或是國王講話——”
“‘中尉’只是個稱號,”史文朋說,“他統治這裡。”
“可是,”弗里斯曼說,“中尉在軍隊裡只是個很低的官銜,而我們——”
“稱號,”史文明耐著性子說,“已從我軍的軍銜中除去了,因為我們不把它看得很重。你剛才是說有什麼訊息嗎?”
弗里斯曼突然認識到他幹得並不漂亮。約翰遜船長惡狠狠地盯視著他,甚至參議員布里克威爾也笨手笨腳地拽著他的脖領子。他們猛然強烈地意識到了中尉的存在。
中尉靜靜地坐著,安靜得有些出奇。他的雙眼很平和,好像掩飾了許多,這比亳無保留的怒目而視要強很多倍。他身材細長,結實,長得很帥,還沒到三十二歲。他的短軍裝是深藍色的,有些褪色,但卻相當整潔,除了標誌他官銜的印記外,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