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送過來。”
飾演葉慈下面二等宮女的小演員開口:“……諾,奴婢馬上就去……奴婢……叫映蓮。”說完小宮女便頭也不回地溜走了。
而康樂帝則在聽到聲音時,就徒然停下了奮筆疾書的動作,待宮女離開後,緩緩回頭盯著映秀經常佇立的地方怔愣許久……
葉慈在旁邊看著,忽然平白也多了幾分傷感……
待拍攝完,葉慈才慢慢蹭到謝鵬輝跟前:“謝導,那我……走了啊?”
謝鵬輝就是駐紮劇組的“組漂”,見慣了分別場面,只好梗著脖子裝腔作勢:“幹嘛?還等著我給你個愛的抱抱啊?”
葉慈只是笑笑,沒有說話。轉頭便看見了下了戲的陸川,男人在她面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好像停頓了一下。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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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慈搖了搖頭:“沒有對戲; 我就他旁邊的背景板。”
劉夏不以為意:“你知道多少人想當他的背景板麼?這可是和川神同框的機會,千載難逢!”
葉慈沒有回答,眼神不由自主地被片場中被燈光打到的男人吸引; 周圍人潮攢動,工作人員訓練有素地打光,跟拍。鏡頭在推拉之間進退有度。
而片場中手頭沒有工作的人也和葉慈一樣; 統統在旁圍觀“川神”演戲。陸川自小可以說是在片場長大; 對這裡的一切都再熟悉不過。一等導演喊了開始,整個人就迅速進入了“深藏不露”、“城府極深”的天子狀態。
這場戲依舊是在御書房,兩位內閣大臣和皇上商議政事。表面上雖是一片君臣和諧,可言談中涉及的朝廷關係錯綜複雜; 每一句均是暗藏湧流,說白了——這是一場兩朝元老和少年天子之間的制衡博弈。
葉慈留心觀察著演員之間的互動,每句臺詞使用的口吻; 談及關鍵處時的細微表情及動作; 就這麼看著; 彷彿真的一朝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時代般。後來她明白了; 這種東西叫做演技; 而讓她如親臨其境般的感覺是代入感。而這,並不是每個演員都具備的能力。
劉夏瞟到葉慈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拍攝程序,忽地笑了笑,她倆躲在遠處; 小聲私語也不至影響拍攝。
“是不是覺得川神拍戲的時候特別牛逼?”
葉慈將視線調轉到了劉夏身上; 沒有開口; 但眼中的求知慾騙不了人。
劉夏又轉頭看向片場拍攝中的三人,說道:“和陸川對戲的李純啟老師和江末老師,兩個人都是演技沒得挑的老前輩。可川神和他們對戲的時候完全沒有氣場被吃掉的感覺。”
頓了頓,像想起了什麼般,她又繼續道:“現在很多明星都是純拼顏值、人氣和營銷手段了,老師們都會感慨現在的演員不像演員,更像是提線木偶,可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陸川。”
“川神在圈子裡有個傳說,說他演戲從沒有忘詞的時候,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可一旦攝影機開啟,就能一秒進入狀態。”
劉夏說著的時候,面露神往,眼神裡透露著掩飾不住的歆羨。葉慈對陸川瞭解的並不多,但聽到這話,也不由得又朝陸川的方向看了看,半晌後才緩緩開口——
“所以說,你是他的粉絲?”
劉夏搖搖頭:“不,我是他親媽。”
葉慈:“……”
“我是川神的親媽粉!”
——
葉慈今天最後的一場戲,是皇上某日半夜“失眠”,本已就寢,卻忽然來了興致,確定去御花園逛逛,而葉慈就是要伺候皇上穿衣洗漱。
陸川躺在臨時搭建的龍床上,葉慈則在一門之外值夜。只聽男人用一種剛睡醒時特有的沙啞低沉嗓音說道:“來人。”
葉慈聞聲後沒有半分遲疑,低著頭快速走進了“房間”,雖然腳下不停,卻沒有弄出任何聲響或急切的感覺,站在床外一米之隔,輕聲跪下。
只聽陸川隔著床幃又道:“今晚是誰值夜?”
葉慈聞言沒有起身,不慌不忙地低聲說道:“回皇上,是奴婢。”……這是葉慈在這部戲中的第一句臺詞。
床幃另一側的男人聽罷,停頓了幾秒後才沒有淡淡開口:“伺候朕出寢罷。”
葉慈扮演的侍女映秀小聲道:“諾。”
待一眾宮女太監紛紛進來後,葉慈自然地按照流程,給皇上漱口、擦臉、更衣,過程自然流暢,完全沒有任何卡頓,期間她的眼始終保持同一水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