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問。
“嗯。”甄雅啜了一口咖啡，淡定地點了點頭。
“領導人不都是照稿唸的嗎？我幹嘛要背？像我這樣用直接英文講，已是為會議省了一道事了。”宿阿德把另一張紙放到演講稿上面，“這個才是要背的！”
“我覺得都要背。因為你的講話是最重要的一環。這個講話會比你要參加的其他論壇、接受的採訪有更高的曝光率。這，不只是對外。更重要的是對內。你的講話，會在國內播放。在國內，你作為唯一的人民黨閣員，你的公眾形象在一定程度上是代表著人民黨的。脫稿講話，將起到不止表明一個國家態度的作用。這同樣是一個表現領導人魅力的最簡單方式。
而且，也許外媒不會過多地關注我們，但這仍不失為一個表現我國領導人形象的機會。他國領導人越是看稿，你脫稿的優勢就越明顯。”因為怕影響到周圍其他同事，甄雅只是提了些淺顯的利害，低聲和宿阿德說了這些。
“我知道。我現在也記得差不多了。到時帶著稿，偶爾看一眼吧！”宿阿德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和顏悅色地低聲答應著。
甄雅本還想說些什麼，可想到又不是隻有他們兩人，就止住了。
“你們國家在過去的一年中取得了極大的成績，發展前景被世界各國看好。”宿阿德念起了甄雅為他準備的“萬能應急方案”。
“我覺得無論接受哪個國家的媒體採訪，這句話都可以用。而且不怕重複。肯定他國在過去一年中的成就，是很實用的客套話。”甄雅好像很怕宿阿德覺得不好，立刻解釋起來。臉上是認真不已的神情。
看著甄雅又是那副恭恭敬敬的緊張模樣，宿阿德連連說著，“挺好，挺好。”心裡卻不住地牢騷：又來了，好像我會把她吃了似的。
“萬能第二句：我相信，我們兩國的經貿往來在下一年裡將會取得更大的進展。
萬能第三句：對於這一問題，我國一向秉承著合作大於一切的原則，願意在談判桌上解決。
萬能第四句：對於這一問題，大國應承擔起更多的責任。……”
聽著宿阿德給這些句子加了個名頭，在一旁念著，甄雅的心裡很是沒底。她很怕。她怕她列的這些俗到不能再俗的話，宿阿德會覺得沒有新意。她怕她寫得太幼稚，他到時一句都不會用。
21。第十章。愛在達沃斯（五）
“女士們，先生們，尊敬的施瓦布教授，……”宿阿德站到達沃斯的演講臺上時，甄雅站在工作人員堆裡，心裡竟是莫名的緊張。
“加油啊！”她心裡默默地念著。
宿阿德操著熟練的英文，在臺上揮灑自如地時而提些具體數字，時而做些簡單的手勢，臉上是從容自如的神情。他還不時精神飽滿地微微轉著頭，配合著臺下的攝像機位。這一舉一動，讓人難以相信，原來他坐了長時間的飛機後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
“在過去的一年裡，各項經濟指標無不表明，貿易保護主義百害而無一利。……
我國將嚴格遵守國際法規及各層面的框架公約，……
我們將帶著最大的誠意、本著共贏的原則，在新世紀經濟復甦回暖的大好時機，與各國展開經貿與科技合作。……”
甄雅關注著宿阿德的每一個點頭、每一個停頓，甚至每個單詞的發音。直到他走下演講臺，她的心才算落了地，喘了一口氣。
在講臺旁就坐前，宿阿德望了甄雅一眼。這一刻，甄雅的臉上不自覺地浮上了開心的笑容。他沒有帶演講稿！他是空著手走上演講臺，又空著手走下來的！
沒有休息，講話過後，宿阿德又馬不停蹄地參與了幾個論壇、接受了許多采訪。
“貴國在過去的一年中取得了極大的成績。”在接受外國記者採訪時，這句話成為了宿阿德的開場白。
“我相信，我們兩國的經貿往來在下一年裡將會取得更大的進展。”當甄雅聽到宿阿德真的說出了她寫的話時，仍是無意識地，抿著嘴偷笑了幾下。
S國的記者並沒有得到優先的採訪權。他們被宿阿德告知，等一下會有特別的時間。想去提醒一下宿阿德這樣做恐怕不妥，可記者的攝像機都舉著，甄雅並沒有找到機會。
等到國內記者有采訪機會的時候，其他國家的記者都散去了，只有他們本國人用國語在說話。回答了幾個記者的問題後，宿阿德的臉上毫無倦意，有些神秘地對大家說：“跟我走，讓你們看個奇景。”
採訪人員不解，只得扛著攝像機跟隨宿阿德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