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嘛.
王野回憶起當時的場面，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其實他很想說，那是一次意外.
他對輪迴者的瞭解不多，第一次遇到，還是在龍宮殿前，被那個驕傲無比的女子用九天鏡谷給封印的時候，對方寧願用自己的命，加上子子孫孫的命，來封印自己，就是為了讓自己不能出去禍害其他人。
再之後，他從師傅宋國公那裡聽說了秦王，也是一個為了天下蒼生，而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個人，那時候他就在想，是不是所有輪迴者都是這樣？
陳卿是輪迴者，這是他見面就感覺到的，這個傢伙身上有著和當初那女人一樣的氣息。
當時那危機的局面，他沒有自己用飛星逃跑，而是將機會留給了陳卿，一個是因為他有把握自己不會死，第二個便是想看一下，輪迴者這樣的存在，到底是怎麼樣的。
老實說，到現在為止他都沒看透陳卿，但他很慶幸自己交了陳卿這麼一個朋友。
“算了，看你樣子也不會說”陳卿白了對方一眼：“你想留在這裡，是想看些什麼嗎？”
“算是吧”王野點頭道：“我受師傅恩惠，融入朝廷，矜矜業業多年，是想融入‘人’的世界，那段時間，我真的想成為一個人，如果一輩子隱瞞自己的身份，能成為人的話，我甚至願意放棄我那悠久的壽命。”
“但是呢，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在你們眼裡，我們只不過是一堆創造物，一堆運算的資料，其實是沒差別的，妖魔也罷，人族也罷，恐怕在伱們眼裡都是一樣的吧？”
“也就是說，其實你們才是人對吧？”
“這個.”陳卿呆了呆，這麼複雜的一個問題，他該怎麼回答呢？
現在資料城裡的人算人嗎？他不知道，用基因演算法得出的智慧生命還算不算曾經的人，虛擬世界裡的土著算人嗎？
他也說不清楚，理論來說，他們只是一堆資料，是因為演算法才有了思維邏輯，才有了喜怒哀樂，都運算的結果，應該.都不算吧？
畢竟，資料城的人就算再怎麼強調他們來自現實基因，也免不了他們其實就是一堆資料的問題。
那到底誰比誰高貴呢？
想了想，陳卿看著對方道：“你心目中的人是什麼樣的？”
“這個呀”王野摸著下巴，回憶起了當初封印他們的那女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應該是她那樣的吧.”
陳卿望著對方那傻笑的模樣，麵皮抽了抽，這傢伙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
這麼狗血的嗎？
“那你就留下來看一看吧”陳卿嘆了口氣：“你會發現的，這裡的人和你在那個世界看到的人，區別不大，該自私的自私、該小心眼的還是會小心眼，我這樣的凡夫俗子偏多，你記憶中那種英雄是很稀少的。”
“凡夫俗子.”王野看著陳卿，心中暗道：他是這樣看自己的？
“不白讓你留下來哈，關於我的事你可得上心。”陳卿認真叮囑道。
“那個幕後之人嗎？”王野皺眉：“你覺得他很麻煩？”
“我覺得他特別麻煩！”陳卿認真道：“根據情報，我們這群設計師的基因，在幾十萬年的資料沒了，也就是說那幕後之人，在幾十萬年前就在秘密佈局著什麼，我甚至懷疑虛擬世界這樣的東西，說不定都是那幕後的傢伙弄出來的。”
“哦？”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陳卿嘆了口氣：“也許就是當初某個人一時興起，把我們的資料抹去保留了下來，然後又有後代找到了我們，嘗試把我弄進去看看會發生什麼化學反應，不過不管是誰把我弄進去的，我都不想一直矇在鼓裡。”
“好”王野點頭：“我會盡全力，幫你找到那個人。”
“你的能力我是很相信的.”陳卿點頭：“還有一點.便是那指揮中心你要警惕注意一下。”
“你是說秦王？”王野皺眉：“不是說關停了嗎？”
“關停了之後，再開啟，資料生命就死了嗎？”陳卿幽幽道：“實驗裡可沒這麼說，我看過這方面的實驗報道，他們用的都是低階的資料生命做這樣的實驗，得出的結論也是低階生命關停後會陷入運算宕機，難以恢復的狀態，那個難以恢復讓我感覺不是很保險。”
“也就是可以恢復？”
“我不知道，那些專家表示暫時沒找到可以恢復的方法，但那畢竟用的是低階資料生命做的實驗，鬼知道高階生命體會不會不一樣？”
“那應該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