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他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錢子茂昨晚已經和我說了官司大致的情況,但是細節方面還是必須問下你,免得出錯。於馨,現在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我有些拘束的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可以,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
“若若,是你和原告人張栩的親生孩子?”古致遠一邊在本子上寫字,一邊問道。
“對。”
“那在幾天前,原告人曾經帶著另外一個女人,來到這裡想要與你爭奪孩子?他們有沒有開什麼條件,比如錢財珠寶什麼的?”
“是的,他們準備用錢和房子,來換走若若。”
“既然有那好辦了,既然先前她們想要與你私底下的交易,你並沒有答應可以證明你很在意若若。你能把你和原告人的結婚證書、離婚證書,可以給我看看嗎?”
我沒想到才剛剛開始,古致遠的第三個問題就把我問住,結婚證書?我怎麼可能會有結婚證書,我……
抿著嘴唇,我尷尬的解釋道:“我當年和張栩並沒有註冊結婚,所以我沒有結婚證書。”
我能感覺到我把這句話說出口後,四周突然寂靜的幾秒。可是我說的是事實,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沒事,那可以把那張法院的傳票給我看看嗎?我想看看距離開庭還有多長時間。”古致遠快速的在本子上劃掉了剛剛寫的字,換了個問題。
“傳票?那張傳票,被我扔……”說著,飯桌那邊傳來聲音。
“好,我這就去拿。”我連忙搶在李娟娟話前面,一口氣答應下來。
一說完,就逃似得起身跑走回房間,獨留下一臉錯愕和疑惑不解的李娟娟。
快速的開啟房門,在關上房門。明明只是幾秒中的事情、幾步路的距離,我卻靠在門後不停的喘氣。
摸著胸口,靜靜的等呼吸平穩。側耳靠在門上,房外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傳來李娟娟和錢子茂的漫無目的地聊天聲。
走到書架旁,我抽出放在第三層的一本藍皮書,在書裡拿出那原本被李娟娟揉成一團丟掉的傳票。
紙很輕很薄,只是上面佈滿了怎麼也撫不平的摺痕。
說真的我也想像電視劇裡的那些女人一樣,敢愛敢恨。
說放下就真的能放的徹徹底底,說忘記就真的忘個乾乾淨淨,只可惜現實總是那麼殘忍,有的時候,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哪怕明明知道他已經不在愛我,我明明很恨他的。
也許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只是一張令人氣憤的傳票而已,可是對我來說,這確也是張栩在這失蹤的八年來給我的第一樣東西……
所以,那天晚上我趁李娟娟回房睡覺以後,從滿是汙穢的垃圾桶裡把這張傳票翻了出來……
桌子上的鬧鐘,滴答滴答的強有勁的走著,就彷彿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頓足一般。
揉揉臉,我換上淡淡的微笑,做好被李娟娟痛罵的心理準備,開啟門走了出去。
古致遠從接過我手中的傳票那刻起,眉頭便開始一點點擰緊。
隨即一種不好的預感慢慢纏繞上我的心頭:“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別怕,沒事的。”古致遠沒有說話,反倒是錢子茂先開了口。他溫暖柔和的笑容,讓我瞬間安心了不少。
“嗯。”我點點頭也對錢子茂笑了笑。出乎我意料的是,性格火爆的李娟娟看到我拿出傳票後,並沒有罵我,而是很平靜的看著我把它遞給古致遠。
過了一會兒,古致遠把傳票疊好放在本子裡,望著我慢慢說道:“我昨晚查過原告人的背景,他是一名國企的主管。如果單憑爭奪撫養權的考慮孩子跟誰會生活的更好,法官一定會認為他更具有撫養孩子的背景條件,他們一定會拿這一點大做文章……”
話才說到一半,李娟娟已經丟下筷子就跑了過來,大聲對古致遠嚷道:“那怎麼行,要是把若若判了給張栩,指不定會被那個姓徐的小三折磨成什麼慘樣!我說古律師,你真的要幫於馨好好想想辦法,我們必須贏!”
“我知道,我還沒有說完。”古致遠看了一眼焦急的李娟娟後,沉下臉繼續說道:“但是法官還會問孩子的願意和誰在一起的想法,再做考慮……”
“問孩子的想法?那我們贏定了,若若一定會選擇跟於馨的,這簡直毫無疑問。”口無遮攔的李娟娟再次大聲的打斷了古致遠的話。
神經線條粗大的她絲毫沒有注意古致遠,臉上已經有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