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兒什麼小心眼?老子又不是聽不得勸。先退回去,讓人上去喊話,他們要是知趣也就算了,咱們這次認栽。要是不知趣,哼哼……”
隨著大當家下發命令,土匪們如蒙大赦,都像剛才那土匪哥們兒一樣,一個個有樣學樣,撅著屁股,飛速倒退著趴了回去。
“噢!喔噢……”
大股土匪退卻了,車隊一方爆發出一陣鎮天般的歡呼聲。
不過,仍有幾個土匪沒有跟著離去,反倒把武器丟給了他人,站了起來,舉著雙手,向著這裡走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車隊中的歡呼聲戛然而止。
柳師傅臉sè一變,皺著眉頭想了下,吩咐道:“先別開槍,等等看。”
待走進了,一個土匪率步而出,就這麼大大咧咧地站在他們面前幾十米處,大聲喊道:“對面是杜家的人吧!我們大當家的說了,你們這塊骨頭不好啃,我們認栽。不過,山不轉水轉。rì後,我們大當家的一定親自登門拜訪。好了,話已帶到。如果沒什麼事,咱們就此別過。”
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那樣子,要多可惡就有多可惡,要多囂張也就有多囂張。不知情的,還都以為是他們打了個大勝仗呢!
“等等!”
沒等大家反應過來,柳師傅忽然喊住了對方。
“幹什麼柳叔?”
柳師傅示意杜子軒先別說話,躲在馬車後面,大聲喊道:“今天借過貴寶地,發生了一些誤會。為了聊表歉意,我家少爺準備了一些禮物,希望能給各位好漢造成的損失有所彌補。”
說完,柳師傅才有空低下頭,輕聲對杜子軒說:“少爺,讓人準備一千大洋,給對方送過去。”
“什麼?給錢?”
杜子軒被弄了個暈頭轉向,不明所以。這打勝了還要給錢?這柳師傅莫不是更年期發作,暈了頭吧!
“不給?那剩下的這小半路程,咱就別想安生了。”
在沒有自保能力之前,很多人杜子軒都惹不起。
而且,其他還好說些,惹不起總能躲的起。可偏偏這土匪,即使是這不成氣候的土匪,惹不起也躲不起。
要是讓這土匪給盯上了,就猶如附骨之蛆,想甩都甩不掉。
剩下的路雖不長,可要想平平安安的回去,那是痴心妄想。
土匪惹不過你?那好,他們不給你玩兒明的,專給你來yīn的。每走上個三五里就放上一通冷槍,看你服不服?打不死你,也得噁心死你。
真他孃的麻煩!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道道。
弄明白這些,杜子軒斟酌了一番,覺得還是少找一些麻煩的好。反正大頭也到手了,稍微出點血也無傷大雅。再說,今次如果沒有田海超這個意外,即使柳師傅指揮得當,估計也夠嗆。到那時,自己沒準兒都成了階下之囚,一切都得玩兒完。揮了揮手,由著他去了。
柳師傅滿意一笑,指了兩個人,抬起一個箱子,跟著他,向著土匪走去。
空暇之餘,杜子軒感覺腰也不酸了,肩膀也不疼了。撿回了自己的槍,愛不釋手地撥弄著。頭也不抬,問向身旁的田海超:“如果土匪向柳叔發難,有沒有把握把目標幹掉?”
這次對杜子軒的視覺衝擊、心理衝擊都不小,讓他也一直沒有顧的上田海超。現在“停戰”了,杜子軒放鬆下來,問了個很沒有營養的問題來。
田海超一陣惡寒。都成這樣了,還打?這少爺莫不是打上癮了吧!
但誰讓人家是少爺呢?田海超只能順著他的話,想了想,說了句保守的話:“儘量吧!”
柳師傅帶著兩個人,走到土匪跟前,跟他們相互間抱拳參拜,嘰裡咕嚕一陣大說特說。最後,柳師傅的兩個跟班,將箱子交給了土匪,跟著柳師傅一起折返而回。
因為距離太遠,杜子軒聽不到,覺得心裡癢癢,想弄個清楚明白。可柳師傅還沒走到,只能是忍著了。
就在柳師傅他們回來,杜子軒想問個究竟的時候,遠處的土匪向著杜子軒所在的位置拱手一拜,大聲喊道:“杜少爺仁義,看得上我們這些路哈哈。rì後若是有何差遣,但憑杜少爺吩咐。我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杜子軒撇了撇嘴,心想最好是後會無期的好。沒有接土匪的話茬,一臉的不樂意,向著虛空拱了拱手,
柳師傅走到杜子軒身邊,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土匪走了,“仗”也打完了。不用吩咐,眾人默默收拾行裝,準備再次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