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杜家數代以來,一直安安穩穩的生活著,哪做出過這等事?造反?那是說著玩兒的嗎?一個弄不好,這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禍事啊!
可孫兒,也是個犟脾氣呀!
辦什麼武術學院,老爺子當時稀裡糊塗的就答應下來。可後來想想,怎麼想怎麼覺得是上當受了騙,是在玩兒火呀!
可也沒有辦法,杜子軒從上海回來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事事都愛插上一手。帶回來田海超這個“猛人”,把武校學員們馴的服服帖帖,讓武校體現出了它的真正意義。而杜如發,在生意上的事,經杜子軒指點,蒸蒸rì上,對其他也放開了,對杜子軒的所作所為更加不管不顧。更加要命的,連老爺子的左膀右臂,柳如是和管家都著了他的道,對他言聽計從。
老爺子年紀大了,沒有太多的追尋可求,只望子孫後代能夠一輩子平平安安,好傳承杜家的香火。可孫兒的所作所為,那是造反的徵兆呀!
但看孫兒現在一副倔強的樣子,老爺子也是沒了轍。細細想想,突然間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已經被架空。這杜家,現在的話事人,是孫兒!
“唉!”
老爺子嘆息了一聲,暗道老了,不中用了。杜家三代單傳,就孫兒這麼個獨苗子,還能怎麼著?而看孫兒這倔強的樣子,怕是要一意孤行,自己勸也是白勸。若是沒了孫兒,這杜家,就是大禍臨頭了又如何?
兒孫自有兒孫福,就由著他去吧!
老爺子沉默著沒有說話,心力憔悴。一瞬間像老了十幾歲,這讓杜子軒的心裡很不好受。
不過,為了理想,為了必須要肩負的責任,為了使命,他必須做下去。狠了狠心,杜子軒開口道:“爺爺啊!您又何必自欺欺人,咱從招人建武校起,早就跟造反無疑了。”
老爺子身子一滯,不可思議道:“什麼?這是你早就挖好的坑?坑爺爺吶?”
這怎麼能叫坑?再說,這是誇自己嗎?杜子軒有些慚愧,他當時哪裡能夠想到這裡。哪個重生者會甘願平庸?哪個又不想闖出一番事業?當時,沒有想多少,只是特有的心理在作怪罷了。
如今,經老爺子這麼一說,反倒是弄的杜子軒不好意思了。
從上海回來後的這段時間,柳師傅和管家福伯等杜家重要人物,都已經“投靠”在杜子軒帳下,就連杜如發都對他不管不顧,只念自己的生意經。而老爺子也寵著他,對他也是言聽計從。這些,讓他得心應手。現如今,這杜家,他建立起了絕對的權威,成了第一話事人。
而他來見老爺子,除了做出解釋外,最大的原因,是有事相求。只要能說服了老爺子,讓他能夠請好友幫忙,對於拿下縣城,把握會更大。
時不我待,能利用的,杜子軒絕不放過。
該下點猛料了。
杜子軒狠了狠心,換上一副決然的表情,抗強有力道:“寧為盛世犬,不為亂世人。想在亂世好好活著,就需擁有自我保護的能力。孫兒既然活在這亂世,自當要有所作為。”
聽了杜子軒所說,老爺子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孫兒竟有如此雄心壯志,也不知到底是福還是禍。
老爺子心力憔悴,本不想再過問,可最終還是忍不住,勸說道:“軒兒啊,有些事情做了,可就回不了頭了。”
“不!”
“大丈夫,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要麼,轟轟烈烈地大幹一場,闖出一番天大的造化來,清史留名。要麼,就被碾壓在這滾滾洪流之中卻亦不後悔。總之,孫兒絕不做尋常人。”
不做尋常人!
老爺子聽了,先前的頽喪不翼而飛,滿眼冒著jīng光。一時間,只覺得熱血澎湃、心花怒放。這句話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也讓他放開了。
猛的一拍桌子,老爺子豪情壯志道:“反!反了他們!”
“呼!”
杜子軒鬆了口氣,終於把老爺子給說服了。他知道,老爺子即使再不願,也不會過多插手他的事。不僅因為老爺子寵著他,也因為他有了足夠的底氣與勢力。所以,他才敢一意孤行。
但要因此而氣壞了老爺子,可就是不孝,是罪過了。
既然說服了老爺子,他也需要老爺子幫忙,就把心中所想都說了出來,好做到運籌帷幄,萬事俱備。
直到談到了深夜,杜子軒才從老爺子那裡出來。雖已夜深,卻也沒有絲毫睡意。
老爺子這關是過了,杜子軒又開始忙碌起來。雖已是深更半夜,他也不願浪費時間。叫來柳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