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道:“你我只比三招,三招之內,如是某不能勝你,便算某輸了!”
胡車兒樂了:“典君好大的口氣,也不知你從哪裡找來的自信?莫說是你,就是呂溫侯也不敢如此小瞧於某!”
“呂溫侯是呂溫侯,某是某,豈能混為一談?胡君左顧而言他,不會是怕了某吧?”典韋故意激了胡車兒一句:“如果胡君贏了,那在下甘願到西涼飛熊軍效力;如果某僥倖贏了,胡君只須不要在城下聒噪即可。”
胡車兒聽郭嘉這麼一說,不禁大笑道:“既然典君如此盛意拳拳,某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胡兄弟,好一條漢子!某果然沒看錯你!既如此,你我就此放手一搏,也算不虛此行了!”典韋也不用自己那一雙大鐵戟,反而大喝一聲,跳下馬來,竟然將路邊一條多半深埋在地下拴馬石條生生拔出,雙膀一較勁,舉過了頭頂,再往前一甩,青石條攜帶著風聲望胡車兒頭頂砸將過來。
沒有人想到典韋會捨棄自己的大鐵戟不用,偏偏用重達二百多斤的青石條先發制人。觀戰的雙方軍士全都屏住了呼吸,瞪大雙眼看這一場別開生面的單挑。而李景、祖勝、韓然三人更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那胡車兒乍遇鉅變之下,竟然是臨陣不亂,忽然宛如雷霆震怒般地發出一聲怒吼,掄起手中長刀,竟是劈向了飛來的青石條。胡車兒的臂力雄健異常,一刀之下,青石條竟然被他砍得一分為二。就這麼緊接著連劈了六七刀,青石條已經斷成了十餘段,散落在地,而他的長刀尚自明亮如電光,刀鋒絲毫未損,他自己自然是毫髮未傷。
“好刀!比之許仲康的大刀也是不逞多讓!”饒是典韋見多識廣,也不禁失聲讚歎道。
胡車兒冷哼了一聲:“僅僅是刀好嗎?”
“刀好,刀法更好!”典韋長笑一聲:“胡兄弟,再接某的拳頭試試!”
話音聲中,典韋一拳擊出,正打在一塊飛來的青石上,那塊青石滴溜溜一轉,彷彿長了眼睛似的,飛向了胡車兒的面門。
胡車兒猝不及防,急忙用刀一擋,只見火星四濺,青石塊已經跌落地面。
“只剩下一招了!”梁縣城頭上,李景等人都為典韋方才的大話擔心起來。
只有高幹,還依然對典韋充滿信心。只因為這個人是陳留典韋,一呂二趙三典韋的典韋,只因為高幹知道,只要是從典韋嘴裡說出去的話,從來都沒有放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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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潑水成堅冰
() 陳留典韋,言出必踐!
他既然許下三招之諾,就決定不會用第四招,縱然他的對手是西涼名將胡車兒也絲毫沒有例外!
就在胡車兒剛剛擋出青石塊之後,說時遲,那時快,典韋突然縱身一躍,宛如從那個飛出的青石塊下面突然冒出來一樣,已到了胡車兒的馬前。
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兩尺。
這麼近的距離,胡車兒的長柄大刀已經沒有了用武之地,被典韋伸出巨掌一拉,便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胡兄弟,得罪了!”典韋順勢把胡車兒往腋下一夾,胡車兒空有一身神力,一時間也是動彈不得。
典韋哈哈大笑著,上了他的那匹青驄馬,往梁縣城而去。
在城上觀戰的梁縣守城軍民見胡車兒被典韋生擒,不由士氣大振,一個個振臂高呼,異口同聲地喊起了高幹與典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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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幹?莫不是袁本初的外甥,陳留高家的嫡子,被人譽為‘文武秀出’的高幹?難道他也在梁縣?”西涼飛熊軍中軍大帳內,張繡、賈詡兩人正在用飯,忽然聽到外面喊聲如雷,甚是詫異。
賈詡隱隱約約聽到了高幹的名字,不由得心中狐疑,剛要派人前去打探,卻見一人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啟稟張將軍,文和先生,胡將軍被一個自稱是陳留典韋的壯漢生擒活捉!”
“生擒活捉?某也聽過陳留典韋的名聲,沒想到竟然如此了得,連胡車兒也不是他的對手?”賈詡肚內正尋思著如何善後,一旁的張繡已經是拍案而起:“來人,備馬,本將軍要踏平梁縣城,奪回胡將軍!”
賈詡急忙攔住了張繡:“玉樓將軍且慢,典韋剛剛捉了胡將軍,梁縣守軍士氣正盛,此時攻城怕是不妥呀!”
張繡訝然道:“那以文和先生之意,又當如何?”
賈詡手捋長髯道:“攻城撞車已經打造了十餘輛,如果再令輜重營連夜打造,明早應該能湊夠二十輛,那樣就差不多夠用了。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