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想著,他走到馬車前,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為難你了,你這樣,先讓這兩位姑娘下車,搜身一番,便可進城了。”這人十分陰險,這是要往急了逼楚浩歌,說是不為難,但實際上要求卻更加無禮了。
楚浩歌的臉色一下冷了下來,他早知道這人是衝著慕容和九黎芊芋去的,早知他會出難題刁難,未成想竟然如此大膽,心中好不容易壓抑的火氣“騰”的一下救起來了,手緩緩的握住身後的星芒劍柄,冷聲說道:“這恐怕不妥吧,你既已知是女眷,為何還意欲冒犯。”說著,周圍的人突然覺得楚浩歌的氣勢猛然暴漲,給他們一種心悸之感。
楚浩歌現在是動了真怒,心中暗想要與這些人拼了,記得皇叔父還與他說過一句話:“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他很清楚,現在就已經到了“無可忍”的地步,他倒要看看一會一劍砍了這人,他還會不會如此囂張。
“嘭”只是,還未等楚浩歌將星芒劍拔出來,與這些人拼殺一番之際,只見那慕容和九黎芊芋所在的馬車突然發出一聲巨響,隨著這聲巨響,馬車的棚頂居然被高高掀起,看樣子是受了重力,在空中不停地翻轉著。
隨著巨響的落下,一到人影也從馬車中竄了出來,正是從已經被掀開的頂棚處,好似會飛一般,整個人一躍許些丈,腳下輕點了一下馬車壁,藉著這個踏足點,輕飄飄的下落。
楚浩歌定睛一看,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馬車裡的慕容,他這時柳眉倒立,想必也是起了無名火。這時的她左手拿著鞭子,右手拿著刀,還未等整個人落在地面上,手中的鞭子已經如同靈蛇一般抽向了那銀盔甲的將士。
見此變故,圍著楚浩歌那些人不由得都向後退了兩步,離開那馬車一些距離,顯然是被嚇了一跳,恐怕有很多人都在想著,這怎麼又來了一個怪胎,居然把馬車蓋個給都掀開了,這力量哪是一般的大了?而城樓上的那些弓箭手見此也都轉了目標,不再瞄著楚浩歌,而是向著慕容瞄準去了。
還有幾個被嚇得一個激靈的弓箭手,手中一個顫抖,沒注意之下那滿弦的箭一下子射了出去,只是由於手一抖,剛才瞄著的準頭也都歪了不少,倒像是無差別射的箭了,僅有一個是衝著楚浩歌來的,還被楚浩歌拔出星芒給撥檔開了,其餘幾個射在了旁邊的地面上,更有一個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樣,直接射到了楚浩歌旁邊的一個衛士的盔甲上,也多虧是這人穿了盔甲,否則,可能還真就死在自己人的手裡了。
這一下可給那些衛士下了夠嗆,連忙向後退去,遠離楚浩歌甚至都由十幾丈了,他們可怕一會上面再射箭把他們也給捎帶腳弄死了。
這時候,城樓上的那些弓箭手已經瞄準慕容曉煙了,因為這時候逞兇的已然不是他了,而是這個剛剛出來的人,也就是慕容。
鞭子狠狠的抽打在那將士的脖子上,好像有了靈性一般,居然蛇一樣的把這人的脖子給纏繞了起來,這時慕容的腳才剛剛落在地面,也在這時,她猛然用力一拽,就把這人給拽得飛了起來,一直來到了她的近前,好似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
接著慕容另一隻手中的刀就已經架在這人的脖子上了,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僅在電光火石之間。
如此以來城樓上的那些弓箭手們也都投鼠忌器了,不敢放箭,是怕傷了那個將士的,想必這人應該在軍中地位不低的。
“你剛才說要搜身?搜誰的身?”慕容不管旁人,冷冷的看著面前躺著的這個人。
這傢伙躺在地上,已經嚇得不敢動彈了,看著正拿著刀架著他的慕容,一時間說不出一個字,打死他也沒想到這個裡面坐著的,聽手下稟報的美麗姑娘,居然也是一個高手,甚至不比那剛才一劍崩飛鐵戟的楚浩歌要弱,而且看來……這女子彪悍無比,恐怕做事情是不大會考慮什麼之後如何的了。
他可是害怕極了,慕容身上散發的殺氣讓他毫不懷疑,如果他稍有不和這人之意,他的腦袋就會搬家,如此即便之後有人把這幾人拿下,‘如何如何’也與他無關了。
他腦袋上的冷汗都下來了,聲音顫抖的小聲對著慕容說道:“姑……姑娘……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我剛才……沒……沒說要搜您的身啊,我說……搜他的,他的。”說著他一臉細小的汗珠,連忙指向楚浩歌,畢竟看起來楚浩歌還是比較“和藹可親”的,大概不會說殺了他就殺了他,而且,楚浩歌是男人,那也不會有太大的冒犯。
“哼……”慕容瞪著他,然後又看了看上面的那些弓箭手,沒說什麼,但這將士很清楚,這女子是要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