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息的時間,他便已經到了掌門的身前,這時的楚浩歌高高躍起,手中的星芒劍上帶著了強悍的力道重重劈下,而在星芒劍之上,有著更加恐怖的怨煞之氣,有如實質的裹住了它的劍身。
“嗯。”掌門點了點頭,好似很滿意的樣子,未曾背在身後的那一隻手猛地向前一探,竟然是要徒手去抓楚浩歌砍來的星芒劍。
“轟”的一聲,這一劍實在是太恐怖了,碰撞之後,狂暴的氣浪席捲而出,而楚浩歌全身的怨煞之氣也在一瞬間湧入了星芒劍中,再由星芒劍放射而出,狠狠的衝擊著掌門抓來的手掌。
“嗯?”掌門輕咦了一聲,有些吃驚的看向了楚浩歌,身上的氣勢也猛地上漲,與那股狂暴的怨煞之氣抗衡著。
但在這如同滔滔大江的力量之下,楚浩歌身上的那些怨煞之氣就如同在夜風中的一盞殘燈,搖曳幾下終逃不脫熄滅的命運。
僅僅一瞬間,楚浩歌身上的怨煞之氣就消散於無形,整個人的氣息也在一瞬間跌落了下去。
一剎那間,楚浩歌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就覺得身上好似被人砍了無數劍似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
楚浩歌身上恐怖的氣息徹底消失之際,掌門身手向前輕輕一推,竟是就輕而易舉的把楚浩歌連帶著星芒劍給推飛了出去。
僅僅一招,楚浩歌竟是敗了,敗得如此徹底,甚至在這一招之中,楚浩歌都沒看清掌門是怎麼出招的,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敗掉了。
“嘭”“嘭”兩聲,一人一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在他落地之時,他身上也出現了無數道傷口,每一道都是劍傷,但卻都不是很深,僅僅割破了些皮肉,那殷紅的血液自他體內汩汩流出,在地上彙整合了一灘血水。
此時,掌門十分凝重的看向了自己的手掌,竟是出現了半寸的傷口,屢屢黑煙在其中流轉,如同跗骨之蛆,一直腐蝕著他的皮肉。
掌門狠狠的甩了一下手,沒人看見他體內的真氣流轉,竟是很快便彙集到了手上,將那一縷黑煙逼出體外,接著就是微光一閃,他的手掌便恢復如常,如同從未受過傷似得。
他有些凝重的看向躺在地上流著鮮血的楚浩歌,這時的楚浩歌幾乎已經不能再動了,他暗自想道:“竟然可以傷到仙體……”他自己的體質他自己最為清楚,就連仙人都很難傷了他,雖然他僅僅使出了一成功力,但也絕非是常人能夠抗衡的。
他邁開步伐向著楚浩歌走了去,心中一陣糾結,他真心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楚浩歌了,看見楚浩歌剛才發出那股邪異恐怖的力量時,他著實起了殺心,若是這擁有血脈之人都墜入邪道,怕是天下無人能再阻止那所謂的劫難了,但若是殺了他,結果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掌門走到了他的面前,心中萬般感慨,這僅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可天下蒼生的命運卻要壓在他的身上了,他所選的路,或許就是天下蒼生的路。
掌門回憶起自己還是弟子那會兒,他的師傅,也就是當時掌門曾跟他說過的那句話:“擁有血脈之人,不論是何血脈,都有著無限的可能,它蘊含的力量是無限的。”
“曾經,天地間幾次大劫,都由這血脈之人所生,也皆有擁有血脈之人所化解,若有一天你見到了這種人,千萬不要讓他走上了邪道,若他真的入了歧途,殺無赦!”掌門想著,閉上了眼睛。
手掌輕輕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捲起了地上的楚浩歌,他想起了之前楚浩歌所爆發的力量,若是這股力量不受控制,衝破了他的理智,那會如何?他甚至不敢想,若是這股力量成長之後,下一次制服他的人會是誰。
楚浩歌雙手雙腳無力的下垂,卻被那股力道給捲了起來,而在這時,楚浩歌的身遭出現了無數個各色光芒所化的利劍,沒把利劍都指著楚浩歌的要害部位,咽喉、胸膛、頭顱。
掌門眉頭緊鎖,手揮動之間,那各色的長劍齊齊逼近楚浩歌,幾乎都頂在了他的面板上,再往前半寸就能刺破他的要害,讓他喪命。
“……”此時,掌門突然揮手,周圍光芒所化的利劍猛地破碎,化成無數的光芒,消散無形之中,如同五彩的粉塵一般。
沒有辦法,他只能賭,來一場豪賭,將所有的賭注放在楚浩歌的身上,盼著他不要走錯了路。
掌門伸手一把抓住了楚浩歌的衣服,另一隻手翻手拿出了一顆潔白色的丹藥,丹藥之上還有著丹暈,一股藥香傳入了楚浩歌的鼻子,他一下子變得清醒了,他直視著面前的掌門,更多的卻是看著他手裡的丹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