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明沉默了半晌,片刻後他的聲音變得十分淡然,也不再用沙啞做偽裝了,“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你……”墨非明的聲音帶著些顫抖,問道:“你沒什麼要與我說的麼?”
“你我都已經拔劍相向,還有什麼好說的?”左清明轉過身來,深邃的眼神看向了面前做好了戰鬥狀態的墨非明。
“你為何……”墨非明就要去質問他,可卻被左清明的話打斷了。
“沒有為什麼,我只做我想做的事,只做我認為對的。”左清明的聲音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了墨非明的胸口,令他喘不上氣來。
“你現在所做的,就是你所謂的對麼?”墨非明早已失了他平時的風度,衝著左清明怒吼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剝離人魂的事跟你也脫不了干係吧!”
“……”左清明不再說一句話,而是變得十分沉靜,可以看見,他那露在外面的兩顆深邃的眸子也閉了上。
二人沉默了半晌,墨非明這才平靜了些,但聲音還是有些扭曲,“左清明,你欠我一個交代。”
“呵呵。”突然,左清明睜開了眼睛,呵呵的笑了兩聲,接著改變為了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墨非明見他如此,心頭火氣湧了上來,他覺得左清明一定是在嘲笑他。
他想的沒錯,左清明就是在嘲笑他,左清明的聲音帶著了譏諷的說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沒等墨非明說什麼,左清明又繼續說道:“交代是靠實力搶來的,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動動嘴就能要來的。”
“你!”墨非明聽他嘲笑自己,氣的渾身直哆嗦,可他知道,他絕不是面前這人的對手。
“墨非明,你太讓我失望了。”左清明的臉色變得十分嚴肅,仿若在私塾講課的先生,“以前,你接不了我這一招,現在你依舊不能。”
“……”墨非明看著面前的這人,他找不到一句話反駁,他的確實力不濟,這麼久了,不光他墨非明在成長,面前這人也絕沒停息,而且實力要比他增長的快得多。
他回想起了左清明的招式,是一劍蕩千秋,僅僅有一招,左清明這人十分奇怪,不論是與人搏殺,還是與人比鬥,他常只出一招,就是這一劍蕩千秋。
一招過後,若是對方接了下,他轉身就走,不會再出第二招,而能夠接下他這一招的人也是寥寥無幾,甚至有傳言,他這一招能與掌門師尊的全力一擊抗衡。
有人說,左清明這人僅是個三分之一的程咬金,因為幾乎沒有人見過他的第二招,很多人猜測他僅會這一招,所以才能展現出如此的威力,若是一招扛了下來,那便是勝了他。
根據很多人傳說,這一劍蕩千秋可能是哪位上古大能的招式,又或者是這左清明是一位天才,這一招融合了萬般的劍術,不論是哪個門派,哪個宗門,劍法術法之中都有著與他這一招相似的地方,可具體如何,從未證明過。
因為,許些年前,左清明就如同落在了河中的石子一般,徹底的消失在了人們的眼中,這一個為人談資的幾乎是傳奇人物的一個人,就這樣人間蒸發了。
墨非明沒想到,竟是會在這裡見到他,而且會是這樣一個場景,這樣一種氣氛。
左清明說的沒錯,他的確接不住這人的一招,可若是這樣就要放棄,他絕不甘心。
墨非明銀牙一咬,凝視著左清明,“我接你一招,但一招之後,你必須給我個交代。”墨非明心底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這一下他重傷,但也絕不會這麼輕易的放走面前這人。
“……”左清明的眸子打量他了一陣,很認真的看著面前的墨非明,聲音不帶絲毫的感情說道:“墨非明你聽著,我沒有工夫在這陪你玩兒過家家,能不能接住我的一招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你若尋死倒不如自刎來的實在。”
“你!”墨非明一聽,氣的臉都綠了,但很快,他就想到了辦法,激將的說道:“難不成你是顧及你我多年的同門情誼?”
“呵呵。”左清明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他說道:“兄弟情深可不是我的戲,我現在不殺你是因為你沒到該死的時候,若不然,你現在早就喂狼了。”
墨非明手中的寶劍一轉,就攻向了面前的左清明,他再不想聽左清明說話了,而在衝上前去時,他所持的寶劍也爆發出了金黃色的光芒,就如同一把神明所用的寶劍。
“急了?”左清明不緊不慢的用他那漆黑如墨的三尺劍迎了上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