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歌說道,“那王大伯的鬼魂究竟還在不在。”
“不在。”墨非明很肯定的說道。
楚浩歌被這般肯定的答覆回應的一愣,問道:“那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不曾來,何談走?”墨非明反問了一句,“楚兄弟,你可感覺到或是看見王大伯的鬼魂麼?”
楚浩歌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墨兄說笑了,我修為不足,又不是傳說中的陰陽眼,自然是看不見鬼魂的。”
“楚兄弟修為不足,那韓立修為豈不更不足,為何楚兄弟看不見,而那個韓立卻看見了?”墨非明問。
“……”楚浩歌沉默了,他不知該如何回答了,這倒是給他問住了。
墨非明點了點頭,笑道:“鬼本是人魂,鬼存在於人心,不是韓立被王大伯的鬼魂所纏,而是韓立自己纏住了自己。”
“自己纏住了自己。”眾人沉默,楚浩歌嘴裡嘀咕著,略有所思的模樣。
墨非明接著說:“韓立的心智被破,鬼自然也就離開了,或者說它根本未曾出現過。”
【韓府】
此時的韓府中,一陣落寞,平時是總會有人登門拜訪的,但聽說他就要辭官而去,竟是一時間門庭冷落了。
他寫的辭官信剛好被江陵的太守看見了,還未等將信件傳於京城,太守就已經親自來了韓府。
韓大人此時已經很苦惱兒子的事,韓立是徹底傻了,他得悉心照顧韓立,聽說太守來了,韓大人與太守也算是故交,於公於私都該見一面,便讓夫人照看韓立,自己去了正堂見太守大人。
正堂中,面帶英氣的太守正筆直的坐在座位上,看見韓大人來了,一臉笑意的站起身來,迎了出去,“老韓,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肯見我了呢。”
“見過太守……”韓大人走過去,見到太守就是一拜,太守可是比他大一級呢。
見此,太守三兩步便走上了前,一把扶住了韓大人,“老韓,今天我是來找你敘舊的,這一套就免了吧。”
“唉。”韓大人把頭撇向了一旁,嘆了口氣說道:“我本無顏面再見您,沒想到您倒是親自來了。”
“嗨。”太守扶起了韓大人,擺了擺手,說道:“今日,沒有太守與縣官,只有老魏和老韓。”
韓大人抬頭看了魏太守一眼,充斥著感動,他沒想到,直到了今日,他才看遍了世態炎涼,等到他準備辭官的時候,這才看明白了誰親誰疏。
韓大人請魏太守坐了下,很快便有人給他們上了茶,二人就這般靜靜的品茶,誰也沒說什麼,直到過去了一刻鐘,魏太守這才打破了安靜的氣氛,說道:“老韓,自你為官以來,可真是沒少給我闖禍。”
韓大人苦笑著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是呀,以前很多事可都是麻煩了魏太守的。
魏太守的眼中充滿了回憶,“記得許些年前,你還把聖上的小舅子給關進去了,你這傢伙可算是前無古人了,當年半個朝野的人都參了你一本,你可比丞相都牛。”說著,魏太守竟然樂了,“多虧聖上是個明君,大義滅親,否則唉,你這腦袋可早就搬家了。”
魏太守說的韓大人臉都紅了,當時的確是那人仗勢為惡,甚至到了**擄掠無惡不作的地步,許多官員介於他是當今聖上寵妃的弟弟,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也只有他韓大人韓忠敢審那人了。
那時候也多虧了魏太守,聯合眾位大臣上書,這才讓聖上下定了主意徹查此事。
接著,魏太守又說了很多,這些都是韓大人曾經的事蹟,這些事蹟都為百姓們所流傳,歌頌,也將他韓大人推向了好官,清官的行列。
魏太守嘆了口氣,看著韓大人,雖然很不該說這句話,但他還是說了:“老韓,你說你怎麼就有那麼一個兒子呢。”魏太守可是親眼看著韓大人的威望一點點下降,親眼看見韓立親手毀了韓忠,他提醒過韓忠許多此,韓立若是這樣下去必然會出大事的。
可韓大人總覺得韓立只是頑劣了一些,以後長大了懂事了就會好了,韓大人嘆了口氣說道:“子不教父之過,這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我。”
是呀,子不教父之過,魏太守是很為韓忠惋惜的,他與百世流傳怕也就差這一點了,這一點就是他的兒子,千古留名變成了如今辭官不做,恐怕史冊上都不會再有他的名字了。
這麼多年,韓忠從開始的毫無畏懼到後來娶了妻子有些束手束腳,到了再後來有了兒子,更是膽小,甚至如履薄冰,他得罪了誰,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