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啪”的一拍驚堂木,說道:“仙師,此案已經沒有疑議,人證物證樣樣俱全,而且犯人都已經親口認罪了。”
“……”墨非明沉默了,他看著這個周啟,知道事情可能不像他想的這麼簡單,可若說是韓立或是韓大人派人去買通了周啟,那也是不可能的,一直以來,這三個幫兇從被抓了到現在都是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幾乎沒跟其他人有過任何的接觸。
究竟是什麼,讓周啟心甘情願的維護韓立,甚至甘願付出自己的性命呢?
韓大人不敢耽誤,怕再出變故,於是高聲說道:“周啟,你夜闖民宅,夥同劉大海,韓立等人活活打死了王鐵匠,是為主謀,按律當誅,來人,將犯人周啟押入大牢,明日午時斬首示眾。”
韓大人說完,兩個衙役便走上了前,架著周啟向著外面押送而去,而周啟不反抗,也不叫冤,任憑著衙役押著,緩步出了衙門。
韓大人接著說,“劉大海,韓立,元鵬三人,助紂為虐,但因是為人矇蔽,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來人,把這三人押出去,杖責四十。”
他這話一出,眾人心頭都是一震,這四十大板可是不輕,要知道二十多斤的重物高高舉起,重重落下,可是二三十板就能把人打暈或者打死,能夠捱上四十大板的人可是少有人在。
“啊?”韓立也是十分驚慌,喊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看著韓立的模樣,一旁的劉大海苦笑著搖了搖頭,劉大海雖然平時跟韓立混,但事實上也就看上了他有個能耐的老爹,劉大海本身是很瞧不起韓立的,這次也是一樣。
這個韓立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一般衙門中有兩種板子,一種是實心的,很沉,打起來聲音不大,但卻很有殺傷力,一般是對待那些在所犯罪並不嚴重,但卻很違背道德的人用的,i意在重罰,甚至把人打死,可還有一種板子,裡面是空心的,打上去聲音很大,卻是一點兒也不疼,是對付一些有權有勢,只需要做做樣子的人用的。
這可是最基本的常識,虧得韓立的老爹還是縣官,他竟是連這個都不知道,只知道四十板子能把人活活打死。
如今他和韓立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韓大人為了救韓立廢了這麼大勁,還能說把他打死就打死了?既然不能打死韓立,那他和元鵬自然也不會用實心板子,否則看出了不對勁可就糟糕了。
不論韓立如何哭喊,韓大人都不再看他了,就讓人給他拖了下去,此時韓大人的心中可是無比糾結,這麼明明知道真實情況如何,卻是要違心判一個人死刑,這種感覺真的是很難受,韓大人甚至是平生第一次有過這種感覺。
此時,韓大人的手都在顫抖,他偶然間看向了堂下跪著的那瀟兒,看見了瀟兒的眼神,他心頭猛地一驚,連忙把目光轉到了一旁。
這時的王瀟兒,眼中一陣不可置信,她甚至還沒從震驚中醒過來,怎麼事情揮發展到這個程度,到最後也沒讓韓立給她爹爹償命。
不過她也不覺得多遺憾,起碼有人給王鐵匠償命了,而且這個人正是當時毆打他爹爹的人。
四人前前後後,幾乎是同時被押下去了,韓大人總算鬆了口氣,他兒子韓立的性命終於保住了,看著一旁盯著他看的墨非明等人,韓大人硬著頭皮說道:“諸位仙師,如此判決,諸位可否滿意?”
楚浩歌氣的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就要破口大罵,這狗官包庇兒子,判完了竟然還跟沒事人兒一樣,來問他們是否滿意,他真想現在衝過去狠狠的打這狗官一頓。
事實上,韓大人之所以問,不是因為要故意氣他們,而是怕他們再找麻煩。
墨非明起身,拍了拍一旁楚浩歌的肩膀,等楚浩歌看過來之後,墨非明搖了搖頭,對著楚浩歌笑了笑,讓他暫且平靜一下,之後很有禮貌的對著韓大人施禮說道:“滿意,在下十分滿意。”
說著,墨非明走到了瀟兒的身邊,把她扶了起來,轉頭與眾人說道:“我們走吧。”
韓大人見此便是一愣,他本想著墨非明會氣急怒斥他幾句,他便想好了反駁的話語,可沒想到墨非明竟是這般說了句很滿意就要走,這墨非明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沒看出來?難道他真以為周啟就是真正的兇手?
韓大人自然是不敢問的,盯著墨非明等人準備離去的背影,半句話都不敢說。
正在這時,墨非明已經領著眾人走到了衙門的門口,突然停住了,轉身說道:“韓大人,人可辨人,匪可辨心,人可欺人,匪可欺天,好自為之。”
接著轉身與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