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讓人家灌大腸呢。”
鴻叔見明堂這次火有點過了,看起來是氣得不輕,也有些怪自己嘴欠了,趕緊上前小聲和明堂說道:“寨主,您消消氣。”
“呼呼……”見鴻叔來勸她,明堂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兩下,聲音這才小了下來,對著鴻叔說道:“唉……鴻叔,你說我能不生氣麼,咱這都半年了,一票正經的買賣都沒幹,寨子裡都沒餘糧了……”說著明堂嘆了口氣,一轉身就不再說話了。
剛才明堂寨主怒罵他們,他們心裡還有些底,這會明堂突然不說話了,他們莫名的有些惶恐了,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鴻叔這也有些頭大了,畢竟這明堂寨主說的是事實,這半年乃至一年來,他們過得還真是清苦,原因無他,正是這幫人都是被迫落草為寇不久,以前或是綠林上的豪傑,或是習武的弟子,心頭義氣太重,顧慮太多,這寨子也真是不好帶。
鴻叔看了一眼旁邊一個年輕人,小聲和他說道:“小平,你快去勸勸你明姐……”這要是明堂真一氣之下不幹了,可就糟糕了。
“嗯,好。”旁邊那被叫做小平的年輕人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就跑前了兩步,到明堂的身邊小聲說道:“明姐,你別生氣了,兄弟們都知道錯了。”
“唉……”明堂搖了搖頭,擺擺手,轉身又面對了眾人,聲音低沉的對著叫做小平的年輕人說道:“還有你,讓你去找肥羊,你說你盯上個商隊,我和鴻叔二話沒說,帶兄弟們出來幹,好傢伙,劫回來一車隊的泥巴……”
想當時明堂把那商隊堵住的時候,心裡還高興極了,心說這麼多貨物,要都是黃白之物,足可以夠他們幾年的開銷了,等她開啟箱子袋子一看,差點沒氣死,這幫人居然運了這麼些臭泥,她問那些運送的商人怎麼回事,他們說也不知道,只說是老闆讓的。
明堂一合計也不好空手回去,看他們身上的衣服不錯,就挨個把衣服都扒了下來,準備裝著商人和鏢師的模樣,把這一車泥巴運回去,這些馬車什麼的留著以後用,泥巴等著寨子裡砌牆之類的用,也不算白跑一趟。
明堂嘆了口氣,心說現在這山頭當家的是越來越難當了,看看人家那些殺人放火什麼都乾的山頭,一個個都混的風生水起,官兵路過都不敢輕易上去觸黴頭。
她這一會氣也都發洩出去了不少,說話間也心平氣和了些:“唉,好不容易碰到了個有錢的主,偏偏又是救了咱兄弟身家性命,我還不知道人家是英雄,對咱有恩麼?”她說著,掃了一眼眾人,這時他們都低著頭一語不發。
她聲音有些落寞,有著莫名的悽慘,可想而知,一個山頭的當家的幹到她這個地步也算是‘前無古人’了:“可是我要不幹這背信棄義的事,那咱們山頭的人可都要喝西北風,餓死了!”說著聲音低沉的又補充了一句:“咱可還有家眷呢,那可都得咱們養活啊。”
“唉……”一旁的鴻叔走上前,一臉抱歉的說道:“當家的,你也不容易,是老漢我多嘴了。”
明堂聽鴻叔這麼說,語氣也軟了下來,說:“唉,鴻叔,你也別這麼說,咱們是對不起人家楚兄弟。”說著,明堂也有些底氣不足了,她當時也是覺得心裡過意不去,這才偷偷給往裡放了些自己從寨子裡帶出來的銀子。
若是真的是喪心病狂的匪類,恐怕是要趁著楚浩歌三人睡覺之際,一人一刀抹了脖子,然後想拿什麼拿什麼走人,也不用這般躡手躡腳的偷東西跑路了。
“行了,你們放心吧,我給楚兄弟包袱裡留了銀兩,足夠他們趕路的盤纏了。”她這般說完,這些人的心頭才好受點,也是覺得這事不應該怪當家的了。
要說明堂雖然是一介女流,但講義氣可是沒得說,她對這幫兄弟可都是掏心窩子的,哪個兄弟有家裡人染了疾病,或是誰家有了難處,她都會二話不說,又拿錢有幫忙的,所以她這當家的還是令大家都挺信服的。
“對了明姐。”一旁的小平上前,他這時候手裡捏著一個牌子,正是楚浩歌出城之際,臨行前皇叔父給他的一張令牌,他把令牌遞給明姐,說道:“昨天你讓我去翻翻有沒值錢的東西,我看這玩意好像挺值錢的,就拿了回來。”一直以來,所有人都光顧著注意那鉅額的銀票,誰有功夫會注意這一塊破牌子?所以這牌子小平就一直帶在了身上,剛才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被咯到了,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個東西。
明堂離得他不是很近,伸手也接不到,就問他說:“那你看看上邊寫的什麼吧。”
小平一臉尷尬的樣子,臉憋得通紅,半晌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