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對他指指點點的人連忙退開了,還以為他是覺得眾人在議論他,有些不高興了,畢竟這種怪人還是要躲得遠一些,因為百姓覺得,怪人行怪事,甚至是殺人放火都不稀奇。
正在此時,左清明轉頭向著南邊看了去,好似能夠一眼眺望出千里一般,他所看的自然便是江陵城了。
此時左清明伸出了一隻手,在他的手中有著一股墨色的氣息在湧動,他搖了搖頭,嘆口氣,那墨色的氣息猛然消失,甚至於圍觀的人們都沒看清。
左清明轉過了身,“唉”的嘆了口氣,向著城中的方向走了去。
而在這時,剛好有另一隊人與正面迎來,這些人正是之前偷了楚浩歌銀票,又多放了些碎銀子,自以為是被楚浩歌反擺了一道的眾人,山寨明堂等人。
左清明壓低了些長袍的連衣帽,儘量不讓自己的臉露出來。
這幾日,他們倒是開了張了,劫了幾個路過的商隊,也算撈了不少油水,於是這便來了不算很繁盛的臨城來銷贓。
此時眾人的臉上都是充斥著喜悅,不管怎麼說,寨子裡的兄弟們是不用餓死了,寨子也不用解散了。
正當左清明與眾人擦肩而過之際,左清明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從明堂的身邊走了過去。
等紫黑色長袍的左清明走了過去,明堂突然停下了腳步,身後的那阿平問道:“明堂姐,怎麼了。”
明堂站住了許久都沒動彈,她回頭看去,望著那紫黑色長袍人離開的背影,目光變得有些迷茫。
“那人……”明堂看向了那紫黑色長袍人,語氣中帶著複雜的情緒。
“那人穿的還真挺怪,這天也不冷,怎麼非得把自己捂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怕長痱子還是沒臉見人了。”阿平說道,他可這是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
明堂依舊沒有動,盯著那離去的背影遲遲不能收去目光,在她的眼神之中好似充斥了回憶,充滿了哀愁,令旁邊的幾人都覺得氣氛有些悲傷了。
“明堂姐,你認識那人?”阿平見明堂的情緒不對,問道。
“……”明堂閉上了眼睛,猛地轉過了身,一馬當先的走了出去,給眾人都落在了身後,她說:“不認識,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嗨,是呀。”阿平連忙順著她說:“現在怪人可是多得很,什麼樣的都有。”
是呀,可不什麼人都有麼,居然有人用大商隊的馬車去拉臭泥吧,還有人帶著一對前朝的銀票到處亂跑。
這時,阿平更多的是在開玩笑,眾人是跟在明堂身後的,自然是看不見她的臉,在她的臉上,那一道疤痕變得有些扭曲了,在她的眼中流出了兩行淚水,為了不讓身後的弟兄們察覺,她一直不曾用手擦去,只是腳步越走越快,任由風吹乾她的淚水。
而在另一邊,一身紫黑色長袍的左清明也站住了腳,他的腦袋向旁邊轉了去,眼神瞥向了身後,好似這般就能看去離去的眾人一般。
他的眉頭皺了皺,無人注意到他藏在袍子之下的手用力的握了握,閉上了眼睛,他站在原地就好像木頭樁子一般,很久很久都不動彈,周圍的人們又開始對他指指點點了。
當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彷如有兩道精光自眼中射出,那深邃的眸子不再帶絲毫的感情,大步的向著一個方向走了去。
明堂一行人與身著長袍的左清明都沒有停留,他們選擇了兩個相對的方向離去了……
【江陵城·王家鐵匠鋪】
眾人看著滿地的墨跡,一時還真有些頭疼,正在這時,外面進來了幾個官衛,大概是守著這個小院兒的官差了,聽說這裡遇襲了,他們心頭都是涼了半截,這可是韓大人親自下的命令,親自吩咐的事,他們竟是辦的這般馬虎,到時候恐怕挨罰是難免了。
為了討好眾人,這些官衛便幹起了下人的活兒,一個個拿來了抹布,將整個屋子裡的墨色液體都擦了乾淨。
直到全部收拾妥當,這些官衛才退了出去,此時的眾人也開始議論起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之前楚浩歌用真氣重創了那股靈力,看來楚浩歌所謂的剋制之法還真是有效,可是現在那股靈力龜縮在墨非明的頭中,根本是沒法再動。
此後九黎芊芋又試了試,看看能不能將這一些墨色氣息也引出來,再讓楚浩歌給它來一次重創,大概墨非明也就能醒了。
可結果卻不盡人意,不論九黎芊芋再怎麼去引動那墨色氣息,它都是絲毫不動了,與之前不同,變得十分安靜,甚至連向外顯現的情況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