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根本沒有閃躲,可就在他打中左清明的一瞬間,左清明的身子猛然炸裂,化作了流墨四濺而出。
也就在這頃刻間,那流墨飛濺而出的同時,空中,水面,乃至於這一方空間都被染成了黑白的墨色。
“怎麼回事?”司右這一拳打出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這讓他臉色大變,驚道。
這一方天地竟是直接變成了水墨畫的樣貌,他再看看自己,也如同水墨畫一般,身子居然一動也不能動了。
司右曾經見過很多奇怪的手段,但絕沒見過能夠這般控制一方天地的能耐。
“水墨闌干。”正在此刻,司右聽到從四周傳出來了一個聲音,正是左清明的聲音。
那空中的飛鳥都被定格在了這方水墨畫中,化作了那點睛之筆的一隻飛禽。
司右爆發出了全部的力氣,卻是依舊根本不能掙脫這水墨闌干的禁錮,依舊是一動也動不了。
“你這是什麼招式。”司右大驚道:“有本事你放開我,我們來決一死戰。”
“這一招,叫做水墨闌干,它凝結了我對墨之道的全部感悟,本不是對付你的。”左清明嘆了口氣,說道。
也就在左清明說話之間,在司右的不遠處,這一方天地的墨色,漸漸的向著一個地方湧動,竟是凝成了個水墨畫成的左清明。
在這一方空間中,左清明卻能隨意的運動。
“這水墨闌干,是我留給非明的……”左清明仰視著天空,那墨畫的白雲藍天顯得十分好看,如同仙境一般。
“我本希望他能夠在‘水墨闌干’中悟出墨之道。”左清明說著,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可沒想到,在最後的關頭讓那姓楚的小子給攪合了。”
左清明說的自然是那一次,他給墨非明種下幻術,左清明為了構造那個幻境,為了能夠使得墨非明真真正正的悟出墨之道,他不惜尋到那崆峒神印,偷偷將自己的墨道復刻下來,到最後運用神印的力量,才構造了那幻術。
為了借到那崆峒印,他還與崆峒神印的守護者戰鬥了一番,險些丟了性命,卻不知道這楚浩歌有什麼能耐,這都能將其幻術破掉。
“水墨闌干,萬物為墨,墨流如水,天地為帛。”左清明在口中念著這幾句話,接著他舉起一隻手,向著司右的方向狠狠的抓。
只見那司右身上的流墨飛快的流逝著,在這方水墨世界中,司右化身成了水墨畫中的人物,左清明竟是將他身上的流墨一點點的剝離。
那些從司右身上剝離出的流墨,融入了這天地之中,匯入了這水墨世界。
與此同時,司右看著自己身上的流墨漸漸被剝離,感覺不到疼痛,卻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一點點的被剝離,就如同裝滿水的水桶上開一個洞一樣,司右渾身的力量愈來愈快的流逝著。
“不,這不可能!”司右大驚失色,他想要掙扎著,卻是絲毫掙扎不開這恐怖的禁錮。
司右被吸走的力量越多,那禁錮之力就越強,他就更不能打碎這禁錮了。
“司右,你輸了。”左清明說著另一隻手也狠狠的抓來,只見司右的身上向外散發這絲絲的墨色氣息,如同漏了氣一般。
那墨色氣息融入了四周,這隻讓司右感覺到了無比的虛弱,但他還是不甘心的喊道:“不,左清明,我沒有輸,即便你殺了我,我也可再入輪迴,而你,就要魂飛魄散了。”
左清明不理司右,只是暗自發力,更快速的剝奪司右體內的力量,那些混沌之力也化作了絲絲墨氣,融入了這方水墨天地之中。
見左清明不說話,司右企圖用大笑來掩蓋自身對死亡的恐懼:“哈哈,哈哈哈哈,左清明,你就要萬劫不復了,你以為你能與我同歸於盡?我還有下一世,還有下下世,你能我同歸於盡?哈哈哈,哈哈哈!”
左清明依舊沒有說話,但左清明的手段已經基本使得那墨畫的司右變得十分透明瞭,氣息變得虛弱無比了,此刻的司右幾乎沒有了一點兒修為,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可這方水墨世界卻變得無比凝實了,這便全賴司右的力量支援。
左清明手腕一轉,只見在下一刻,那司右便徹底的消失在了這水墨闌干之中,左清明看著司右消失的地方,他高聲說道:“我不需要百世輪迴,只求一世無悔!”
“我不需要百世輪迴,只求一世無悔!”這一句話如同神音一般,浩浩蕩蕩,傳出了很遠,在這荒無人煙的蒼茫之崖中,這一句話就如同水中的波浪,盪漾向千里之外。
在司右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