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歌那好似瞪一樣的眼色下了一跳,知道剛才自己有些過分了,也不再說什麼,就好像洩了氣的皮球,安靜下來。
楚浩歌幾人先是一番客氣的寒暄,這才進入了正題,大概是除了慕容曉煙這樣的人之外,所有人都不喜歡開門見山。
“對了……”梅老頭好像突然才想起來似的,這也是很多人說話的習慣,說著說著好似剛剛想起來似的,才進入正題,這個奇怪的梅老頭也不能免俗,他說:“你們這次來,一定是為了劍匣來的吧。”
“是啊,是啊,打完了麼?”這句話是慕容曉煙說的,她倒是對這件事十分關心,畢竟弄壞了女媧淚的事情已經快成為她的心病了。
“呵呵……”梅老頭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哎呀,這我老頭子這點信譽還是有的,說三天之內打完,絕不會耽誤。”說著他告訴三人稍等片刻,這才自己回了庫房。
梅老頭這一舉動可讓他們有些奇怪,這個梅老頭一大把年紀了,身邊還站著家裡的晚輩,這為何不讓黑鐵手去取,反而要自己這般匆匆去庫房奔波一番。
梅老頭進去之後,“黑鐵手”與楚浩歌閒談了起來,他說,他在將死的時候想起了小葵,那可是她妻子與他最後的希望,他很悔恨這些日子對小葵的冷淡,也悔恨辜負了師傅對他的期望,他就在生死一瞬的時刻茅塞頓開,並非是他已經忘卻了傷痛,而是他若是當時真的死去了,丟下小葵,那他又有何顏面去地下見他的愛妻?
人是一種非常感性的動物,往往一見小事會徹底改變一個人,更何況這次他經歷的是攸關生死的呢?他在那時心裡想著,如果有一次從新活過的機會,他一定不會為賭毒所侵,要見到小葵嫁人,要看到小葵十月懷胎留下子嗣,要看到自己的孫兒長大……到那時他再離開人世,若幸能與愛妻相見,也不會覺得愧疚和遺憾了。
他說完,三人都沉寂了下來,就好似這個黑鐵手一般,哪個人會沒有悲傷,但若是覺得悲傷就要蹉跎終日,那豈不滿地都是行屍走肉了,畢竟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李大叔。”經過先前的一番寒暄,楚浩歌知道了這個黑鐵手的名諱,然而他比三人大過許多,若直呼名諱顯然不妥,這才稱之大叔。楚浩歌等著“黑鐵手”說完,問他說:“您說您當時看見了我?那就表示您那時候還是清醒的?”
“嗯……”被楚浩歌這麼一問,黑鐵手渾身打了個哆嗦,臉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加上他那本該黑乎乎的臉,顯得無比怪異。
“那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那些人到底對你們做了什麼?您既然是清醒的,為什麼逃跑?”楚浩歌一大堆問題脫口而出,問的黑鐵手先是一愣,之後有變成了沉思狀。
“當時我在那賭坊,然後……”他開始給楚浩歌講當時的情況——
當天,黑鐵手又與一群賭友在一起玩骨牌,突然闖進來了一個女人,相貌十分俊俏可人,靠近門口的幾桌賭徒都上前去調戲,不過誰知道這女人不知用了什麼妖法,隨手一揮就把他們給弄暈了,之後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這時候所有人才看出這個女人居然有著蛇一般的信子和尖銳的獠牙,任憑他們都沒見過妖物,也都看出來這女人絕不是人類,一時間賭坊裡都慌亂了起來,所有人都恐懼著亂竄,但這時候,她在賭坊的門口站著,眾人都難以散去。
危及生命之時也是人的勇氣最甚之時,這句話絕不是空談,當所有人都在屋子裡亂撞的時候,居然有兩個人從那個蛇妖的身邊跑了出去,而那蛇妖就好像不會動似的,就徑直的站在那裡,任憑那兩個人跑出去,不予阻攔。
自他們兩個人跑了出去,整個賭坊的人都效仿那兩名‘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蜂擁湧向了門口,然而他們的選擇是對的,那些跑出去的人都逃出生天了。
黑鐵手與他的幾位朋友坐在離著門口很遠的位子,這裡相對安靜,他也是這的常客了,所以就選了這個‘好位子’,然而就是這個‘好位子’差點要了他的命,他們跑在人群的末尾,正當經過那個蛇妖的時候,那蛇妖居然動了,她的手揮動了一下,所有人都好似被抽空了力量一般,無力的倒在地上,暈厥過去。
“這麼說……李大叔,您當時也是被這麼給弄暈了?”這是楚浩歌說的,大概是跟慕容混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就連說話時候偶爾也會不過腦子了,他也不想一想,如果黑鐵手當時真的被弄暈了,之後又怎麼會清醒著呢?
“不……我是被絆倒的。”黑鐵手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臉上略帶著尷尬,他說,當時他被前面摔下的人絆倒了,他第一反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