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司右輕哼了一聲,然後對他問道:“讓你辦的事情都辦妥了?”
聽司右大人這麼一說,他眼睛裡一下子就溼潤了,淚水浸滿了眼眶,顯然是委屈的,說話都是一邊哭一邊說的:“司右大人,您有所不知啊,那個楚浩歌太嚇人了,我差點就回不來了。”說著,他“哇”的一聲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司右看著他哭的樣子,眼睛中帶著無比的厭惡,冷聲冷氣的說:“我問你的話還要重複第二遍麼?”
“嘎。”聽到司右大人的話,他的哭聲戛然而止,喉嚨裡發出了一聲狠狠的吸氣聲,看樣子是被嚇得不敢在哭了,連忙說:“辦好了,辦好了。”說著還不忘了給司右大人磕頭。
“嗯。”司右點了點頭,就不再多說什麼,好似在等這個地上磕頭的傢伙說話。
果然,他一邊磕頭一邊對著司右諂媚的笑道:“司右大人,您說的……”說完,還把手成捧狀,伸向司右。
“嗯……你不提我還真忘了。”司右的嘴角顯現出一抹邪異的弧度,讓人琢磨不定他究竟想要幹什麼,他走上了兩步,手縮回袖子裡,再伸出來的時候手中就拿著了一摞銀票,看樣子數目不少,這些錢足以讓一家子找個好地方蓋一座宅子,然後富庶的過上一輩子。
他低著頭,看著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司右大人,心中湧起了無限的喜悅,臉上也笑開了花。
“這是答應給你的銀票,足夠你生活一輩子的了。”說著就把手裡的銀票遞給他,他連忙雙手舉過頭頂,接過那一摞銀票,眼神中都帶上了熾熱,連忙叩首感謝道:“謝司右大人,謝司右大人!”
司右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一抹親切的微笑,聲音也不似剛才那般冰冷了:“你既然已經拿到錢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這回他的聲音中不帶那高高在上的感覺,反而讓人十分親切。
“是是是,小的告退。”他反應過來,連忙起身退了下去,直到退出去了幾步,這才轉身快步急趨。
“唰”他剛剛走出去兩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什麼快速移動的聲音,也就是在他聽見這個聲音的同時,他的胸口處突然出現了一隻帶血的手,這血手是從他胸口裡穿出來的,從他後背刺進去的。
“……”他整個人都愣住了,血液淚泊泊的湧了出來,他盯著自己胸口那個好似從地獄裡身出來的手,竟然一時間感覺不到疼痛,甚至整個身體都沒有了感覺。
他的頭緩緩的向後轉去,想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刺穿了他的胸膛,當他回頭看見的是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剛才還親切的微笑的司右大人,這時正邪異的冷笑著,就好像地獄中的行刑官見了新送來的受刑人一樣。
“為……嘔……”他剛要問為什麼,問為什麼要殺自己,但劇烈的疼痛突然襲來,整個人都說不出來一個字,而且喉嚨裡湧出來了一大口血,更是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但眼神中卻還保持著震驚和驚恐,還有不甘,他手裡還死死握著那些寫著幾百幾百兩的廢紙,他不甘心的正是他現在手裡有這麼多錢,完全可以回老家娶過門幾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過著天天吃喝不愁的日子。
……一切都終結於想像,也迴歸於虛無,他幻象的生活大概是不屬於他的,這時候那隻手緩緩的從他的胸口中抽出來,他這時候已經感覺不到了身體的存在,整個人口鼻都湧出了大量的血液,眼睛也瞪得老大,就連眼眶都要炸裂開了,而他之所以不能倒下,是因為司右正扶著他的肩膀。
直到他的手全部脫離了他的身體,司右的另一隻手也不再扶著他,任由他無力的倒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響。
他倒在地上,整個人的身體都是抽搐的,紅色粘稠的血液在地上匯成了一個小小的河泊,眼神直視著前方,緩緩變得無神,直到徹底渙散。
“呵呵……我答應過給你的我做到了。”司右自語著,聲音中帶著嘲諷說:“可我沒答應過,讓你活下去。”
……
兩日後。【城西·鐵匠鋪】
這兩日的時間,楚浩歌三人基本沒有再出客棧,慕容和楚浩歌兩人沒事就練練武功,要麼就拌幾句嘴,總之也不是十分無聊。而九黎芊芋這幾日也都在屋子裡,沒事看一看書物之類的,比起楚浩歌慕容二人要顯得安靜了許多。
兩日的時間,楚浩歌都堅持修習墨非明傳給他的凝神決,現在還沒被怨念侵入神智,所以不知道效果如何,不過他能清楚的感覺自己更容易靜下心了,平常練劍的時候都有時會胡思亂想,不過這回感覺自己變得專注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