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宗的主殿建築十分華貴,四壁有紋仙玉符,臺階、地磚由青玉鋪成,臺上有几上座,座上雕花各不相同,臺下是一片空場,負梁之柱有紋仙畫、更有劍圖,整個大殿甚至比起當世皇殿也不遑多讓。
臺上有五座,卻只坐著四位老者,這四位老者中,一人正坐當中,人與大殿門相對,面色頗為和氣,這種和氣並非是長相留給他人的感覺,而是他整個人好像與這方天地是一體的,儘管別人連他的臉都無法看清,依然會有祥和之感,左手一人劍眉方臉,鬍鬚較短,丹鳳眼,體態較為敦實,給人一種老當益壯的感覺,再左是空座,座位上有著薄薄的灰塵。
右手邊是兩人,長相居然頗為相同,慈眉善目、眉須盡白,但面板卻並無老化的樣子,依然如弱冠時男兒一般。
四人身著幾乎相同的道袍,灰白相間,但所佩戴道冠卻各不相同,有著微弱的差距。
此時,殿外進來一人,此人是位身著青黃道袍的青年人,亦步亦趨,顯然所謂之事十分緊急,那人走進大殿,直到了青玉臺階前才停下對著臺上四人拜道:“稟報掌門、長老,近日我與文林師弟奉命檢視冥河時,發現冥河之水斷流,忘川水有倒流回人間的趨勢。”
臺上無人言語,一時間,整個大殿針落有聲,沉默片刻,中間的老者點了點頭,聲音十分有威嚴,而且磅礴:“嗯,你先下去吧。”
青年人躬身退下,整個大殿再次恢復了絕對的安靜。
右手邊第一位老者看了看旁邊的掌門,說:“掌門師兄,這冥河斷流是否與十九年前……”老者的話還沒說完,中間當坐的掌門突然舉起右手擺了擺:“我不是說過了麼,這件事休要再提。”老者不再說話,掌門再次說:“今年七月十五就差人去冥界再去查詢一二。”
“……”
【湘淋村·後山】
墨非明給了楚浩歌一粒師門煉製的丹藥,又幫他正了骨,一來二去楚浩歌的傷勢也好的七七八八。
“墨兄,你剛好在這條虺脫困之際來到此處,難道是恰巧路過?”這才是楚浩歌最想問的一件事,既然他說這條虺是當時村民用巨石將其壓在這裡的,那他又是如何得知此事?又是如何知道它即將脫困的呢?
墨非明看了看楚浩歌,搖了搖頭,笑道:“世間怎可能會有如此巧合之事,我有一位師叔,精通卜算,人尊稱‘天機子’前幾日師叔偶然卜算一卦,卦中顯示此處將有大劫難,於是師門派我下山來此幫助村民度過此劫。”
“卜算……”楚浩歌嘴裡嘀咕了一聲,然後眼珠滴溜溜地轉了幾圈,對墨非明說:“對了墨兄,我自小就希望可以進入青雲宗求仙學藝,不知青雲宗什麼時候再招收弟子?”
“青雲宗招收弟子並無特定時間,山門外有長老佈下的陣法,各處入口皆有衛禁守護,透過衛禁陣法的考驗自然可以成為青雲宗的弟子。”墨非明給楚浩歌解釋道。
……
這時距離擊殺水虺已經許久,天色漸黑,墨非明說:“既然此時已了,我也該回門派覆命,有緣再見。”
楚浩歌這時突然想到了什麼,與墨非明說:“對了墨兄,芊芋姑娘……”話槓桿說了一半,九黎芊芋突然接上話說:“我自小仰慕仙派,不日定要拜訪貴派。”
墨非明顯然也聽出來此話中有隱藏什麼之意,也沒太做糾結,說道:“那我先行歡迎姑娘的到來。”
說罷,與眾人告別後便御劍離開了湘淋村,向南方一路飛去,直到他消失在了天際,楚浩歌方才開口問九黎芊芋:“芊芋姑娘,剛才是為何?”
九黎芊芋凝視著墨非明飛遠的天際說:“楚公子,你不覺得很奇怪麼?”
“怎麼?”楚浩歌不解。
九黎芊芋皺著眉頭說:“我的部族中也有善於占卜的前輩,他曾說過,占卜一圖,窺探天機,然天機朦朧,卜卦不周,而墨非明所說的那位師叔,卻可以在九州大地精確的算出一個村子所要發生劫難,這豈不是太過匪夷所思?”
慕容曉煙突然恍然大悟:“這麼一說,那個墨非明有問題?”
九黎芊芋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但如果墨非明說的是真的,那他的那位師叔就不那麼簡單了……”
楚浩歌聽這話不由得撓了撓頭,說:“芊芋姑娘機智過人,是在下唐突了。”
“無妨,楚公子和慕容姑娘不是要去江陵麼?不如我們這就回村與阿婆告別後便出發罷。”九黎芊芋笑了笑。
三人隨即返回了湘淋村,這時的村民正聚在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