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芊芋走到了門口,楚浩歌才反應過來,對著門口說:“姑娘留步……在下在夢中為一位仙子所救,對我照顧有加,不知可是姑娘……”
九黎芊芋裝著沒聽見,加快了著腳步趕緊出了門,整個人臉都紅了起來。
見楚浩歌這個樣子,慕容曉煙一肚子氣,心說:“虧我這些天這麼照顧你,你現在連誰都搞不清楚。”
慕容曉煙走到楚浩歌的床邊,坐了下來,見楚浩歌沒反應,乾咳了幾聲,說:“人家都走了。”
楚浩歌還怔怔的望著門口出神,似乎整個魂都讓人家給勾了去,慕容曉煙這是一肚子火啊,你這一路上對我除了大呼小叫就是埋怨,這看到了個美女你整個人都直了是吧。
說著裝著不小心似得在楚浩歌的傷口處重重拍了一下,引來楚浩歌“嗷”的說一聲鬼叫,楚浩歌怒目而視說:“你幹什麼!很痛的!”楚浩歌又不捨的看了看門口,扁了扁嘴說:“你看看人家姑娘,美麗大方,行為得體,溫柔可人,一看就是個大家閨秀……難道我夢裡的那位仙子就是她?”
“不好意思,夢裡都是反的!”慕容曉煙冷哼了一聲,然後直接捏起楚浩歌的嘴,一下子把一碗熱騰騰的湯藥都倒了進去,這可不比平時,這要是平時慕容曉煙都會吹一吹,然後試一試溫度再餵給楚浩歌。
這下可燙壞了楚浩歌,整個人都差點從床上蹦了起來,手腳亂撲騰著,這回整個人也都能動了,兩隻手不停地在嘴邊扇著,顯然這一下燙的夠嗆。
楚浩歌一臉委屈地看著慕容曉煙說:“慕容……呼呼……幹什麼啊…呼呼…”這次可沒有了剛才那麼哼的底氣,畢竟人家現在能站起來他還在床上躺著。
慕容曉煙笑了笑:“呀,那個藥是熱的啊,我都給忘了,不過……你不是也給忘記了麼?”說著,慕容曉煙甩開椅子起身就走了出去,只留下不明覺厲的楚浩歌還痛苦地用手在嘴邊扇風。
見慕容曉煙這樣子,楚浩歌連忙喊了兩聲:“喂……呼呼,慕容,呼……你怎麼了……呼……”慕容曉煙好像跟他在兩個空間似的,根本聽不見,頭也不回就出了屋子。
到了屋外,慕容曉煙撞見急急趕來的九黎芊芋,見了慕容曉煙先是一愣,她心想慕容曉煙這時候應該正在喂楚浩歌湯藥,今天怎麼這麼快?難道是傷勢又出現惡化,慕容曉煙是來找自己的?看來沒錯了,剛才還聽到慘叫了,於是急急地問慕容曉煙:“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曉煙擺了擺手,冷哼一聲:“沒事,他賤病犯了。”說罷慕容曉煙氣哼哼的就走了,給九黎芊芋造一愣。
見慕容曉煙走遠了九黎芊芋才自語說:“賤病是什麼病,我怎麼連聽說都沒聽說過?”說著九黎芊芋急忙走進了楚浩歌的房間。
楚浩歌正一頭霧水的望著上棚,突然感覺有人來了,回頭一看居然是九黎芊芋,楚浩歌好像京劇變臉似的,臉上一下子佈滿堆笑:“仙子姑娘,你又回來了?”
九黎芊芋似乎沒在聽,又或許不想和他搭話,只說了句“小女有禮了”就坐下不由分說給楚浩歌把脈。
楚浩歌見著情況,趕緊和九黎芊芋搭話,問東問西,但這麼長時間下來,除了名字什麼也沒問出來。
半晌後九黎芊芋微蹙蛾眉,問楚浩歌說:“公子近來可有不適?剛聽聞慕容姑娘所言,恐有隱疾。”
楚浩歌一愣,心裡不由得一暖,心說:“慕容還是挺關心我的嘛。”楚浩歌想了想說:“最近有時候會覺得心煩意亂,突然無名火起,然後會狂躁,之後幹了什麼就都不記得了。”
九黎芊芋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楚浩歌說:“這‘賤病’小女從未見過,容小女查閱一下醫術典籍,在做判斷。”說罷,九黎芊芋就與楚浩歌道了聲別,起身走出了屋子,楚浩歌一聽也是一頭霧水“漸病?那是什麼,原來我最近的症狀是漸病啊……”
【冥河】
冥界有水,所謂**,有河,是為忘川,幽幽暗色,粼波不光,素有千萬裡,或無形,上接三界之雨露,是為大輪迴。
天人冥三界皆由河水相連,人間與冥界連線之處,是為冥河。
一身披道袍的青年人,對著身邊同樣身披道袍的青年人說:“師弟,你在這留守,我這便將冥河斷流之事稟報給門派。”
“是,師兄”另一位青年人打了一句,然後再次轉身守在冥河邊,冥河是夾雜在兩山之間,河水懸空而流,光線打在水面之上漆黑無比,仿若煤水一般。
那位青年挺直而立,一手伸出二指,併攏後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