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半個洛陽城,連他人都沒見到,最後被一個矮老頭給攆出來了。”慕容曉煙也略帶怒氣的盯著夥計,看的他縮了縮脖子,不敢應楚浩歌的話茬。
“客官您有所不知啊。”他向後退了兩步,與楚浩歌和九黎芊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說:“這個‘黑鐵手’最近一年裡染了賭病,家當幾乎被輸了個精光。”說著,他賠笑著說道:“客官您見到的那個矮老頭應該就是‘黑鐵手’的師傅了。”
楚浩歌聽他這話,不由得一愣:“這麼說那個矮老頭是要比什麼‘黑鐵手’厲害了?”楚浩歌覺得他這一趟可真是白跑了,那老頭既然是‘黑鐵手’的師傅,那一定是個打鐵的大師了。
“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很多人都找他打鐵器,他一般不出手。”說著面色有點奇怪的低聲對楚浩歌說:“不過,客官您可別被他那老成嚴肅的樣子給騙了,他可是出了名的嗜酒如命。”
之後夥計示意楚浩歌,要投其所好之類的。
楚浩歌看著小夥計這一臉笑呵呵的模樣就一肚子氣,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去揍人,說道:“嘿,我說你丫這小廝,跟你打聽個事你還分回次給我講,真拿自己當說書先生了是吧。”
小夥計連忙擺了擺手,退了兩步,賠笑道:“客官您看,您不也沒問麼。”
“嘿,討打。”楚浩歌這話說完之後,夥計就逃也似的跑了開,直到把小夥計打發走了楚浩歌才覺得自己這行為怎麼越來越像慕容了,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慕容,慕容正喝茶呢。
“咱們是先和九黎芊芋匯合?還是再去一趟城西?”這句話是慕容曉煙問的,她聽剛才那夥計說的興起,一直也就沒插嘴,直到他走遠了才說話。
“不急,我估計那老頭應該是恨他徒弟去賭場了,咱們別再觸這眉頭了。”他把杯子裡已經快涼掉了的茶一飲而盡,說道:“先去找九黎姑娘吧。”說完,就帶著慕容曉煙離開了客棧,向著離客棧不遠處的藥鋪走去,這是臨走時九黎芊芋和他們說的,她會就近找個藥鋪購買草藥。
【藥鋪】
楚浩歌和慕容曉煙走進去的時候藥鋪裡是非常空曠的,旁邊是兩排椅子和喝茶用的桌子,應該是用來給等候的客人休息用的,正前方一個轉彎,藥鋪的櫃檯是就在轉個彎的方向,並非正對著大門。要知道,除非是官宦或是皇家絕沒人敢正開著這大門對著自己,那樣可是會被套上僭越罪,是要被殺頭的。
兩邊的座位上是空的,看樣子這裡的生意不是很好,說來也是,若是沒病沒災誰會跑來藥鋪,而最近流行的邪病這些藥材又治不了,自然這裡是門庭冷落了。
楚浩歌和慕容曉煙轉了個彎,看見櫃檯處有一人與掌櫃正在交談,臺上擺著一些草藥,那人或是捏起一點放在舌尖嘗一嘗,或是伸過頭去用鼻子嗅一嗅它的味道。
楚浩歌二人很輕易便認出了這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九黎芊芋,九黎芊芋天生感覺非常敏銳,似乎感覺到了二人的存在,回頭看向二人,見到他們並沒有吃驚,只是有些奇怪的問楚浩歌二人說:“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楚浩歌苦笑了兩聲,大致把他們的經歷和九黎芊芋說了一遍,九黎芊芋聽完之後也沒什麼表情,好似這些只是一個漠不關心的路人的一些私事,只說了一句:“一會我陪你們一起去吧。”
九黎芊芋又開始去擺弄櫃檯上的草藥,楚浩歌和慕容曉煙被藥童給引到了進門那的座位上,給他們上了茶。
慕容曉煙等茶童走了之後才嘆了口氣,苦著一張臉說著:“又是茶……我現在都喝的一肚子水。”說著她拍了拍肚子,又拿過了上面的茶水,喝了一小口,大概是喝不下了:“算了,總比沒有強。”
楚浩歌苦笑了一聲,一臉無奈的看著慕容曉煙:“誰讓你非得把剛才剩下沒喝掉的茶給全喝了的。”在客棧楚浩歌喝了一杯茶,但點的可是一壺,走的時候還剩下多半壺,慕容曉煙說都是錢買的不能浪費,就捏著鼻子都灌進去了。
慕容曉煙白了他一眼,顯然對他絲毫不在意錢的性格有些不滿意:“你不當家不知道油鹽貴,你在皇宮裡天天錦衣玉食,想吃什麼御膳房就給你做什麼,我們可都是靠自己勞動賺錢吃飯呢。”她聲音有些大,但也沒喊出來,說著狠狠的喝了口茶,這一路她可是憋壞了,好幾次都想好好說說楚浩歌,就是沒這個機會,忍了他好幾次,這次他還來挖苦自己,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
她這一說可把楚浩歌給噎到那裡,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慕容曉煙,心說:“是啊……我在宮裡待了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