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宗上下所有修士,此刻內心激動異常,紛紛以狂熱崇敬的目光,抬頭看向王林。
天道宗內那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此刻走出人群,深深的對王林鞠躬,恭敬的說道:“晚輩天道宗陣風嘯,參見始祖。”
“參見師祖!”那老者話音剛落,頓時所有的趙國修士,立刻同時齊聲敬道。這聲音極大,遠遠傳開。
“我不是始祖。”王林搖頭說道。
老者深吸口氣,恭敬的說道:“您老人家就是我趙國所有修真者的始祖,這一點,在二百年前您在天道宗化神之時,便已經存在,還請始祖莫要推辭。”
王林輕嘆,看了一眼趙國的大地,這裡,是生他養他之處,轉眼間,五百多年過去,歲月流逝中,有時候他回想往昔,內心有種一夢黃昏之感。
“始祖大人,如不著急,還請在天道宗休息幾日,讓我等晚輩供敬一二。”老者目中的狂熱崇敬之色,極濃。
王林略一沉吟,此時,王卓在一旁輕嘆,說道:“王林,在趙國住幾日吧,你不想去看看四叔現在的後人麼……”
老者一怔,打量了王卓幾眼,王卓是天道宗內的天資弟子,他自認認識,但此刻對方的言談,卻是有些奇異,這一看之下,老者頓時發現了不對勁之處,這王卓雖說樣子與往常無二,但雙目之中卻是再無半點往昔天道宗弟子之感,而是有一種滄桑之幕。
王卓衝著老者一笑,在其耳邊傳音數句,那老者聽完後身子驀然一顫,以不敢置信之色看了看王林,最終內心確定,王卓傳音所說斷然不可能是假,於是苦澀一笑,恭敬的說道:“參見師祖……”
“陳風嘯,你是當年我親自帶上天道宗的弟子,當年的你,還是一個弱冠少年,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事態滄桑……”王卓輕嘆。
陳風嘯苦澀的點頭,一時之間內心還是有些恍惚。
王林,住在了天道宗。
趙國的修士,除了一些宗派的首腦之外,全部散開,紛紛回到各自山門。
在天道宗,王林為所有的趙國結丹修士,講了一次道,以他的感悟,讓所有的結丹修士心中,留下一個道的虛影,使得他們,此生結嬰的可能,無限的增長起來。
同樣,對於不多的幾個元嬰修士,王林也毫不吝嗇的把化神的經驗,對他們指點一番,從而使得他們,對於化神不再迷茫,而是看清了道路。
三天後,王林與王卓,離開了天道宗,臨走前,他為天道宗佈置了一個強大的陣法,此陣法之下,可以隔絕一切化神修士,唯有嬰變修為,才可破解。
對於一個三級修真國來說,這種陣法,可謂是絕無僅有,一般來說,只有五級修真國的宗派,才會出現比這陣法更強大的護山之陣。
為趙國做了最後一件事情,王林對於這生他養他之地,已然再無心執,隨王卓去了一趟京都,默默的看了一眼王家的後人。
隨後在昔日的祖宅內,又看到了玉兒一家三口,玉兒的可愛,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的大牛與周茹,頗為感慨。
王卓收下了玉兒,傳他修仙之術。
王林走前,把祖宅內玉簡的極境收走,填入了一道神識。
王卓沒有迴天道宗,而是在王家住下,他二百年前被王林以神通之術打入王家一個孕婦體內,前世今生均都生在王家,感情自然遠遠超過了王林。
他準備用此生的時間,來守護王家的後代子孫。
趙國之事,至此終了。
不過王林心中還有一道雜念,那便是昔日的恆嶽派。此派畢竟是他人生中踏入修仙的搖籃,離開趙國前,王林準備一探。
他神識一掃,整個趙國境內大大小小所有山脈所有洞府,全部在腦中出現,一動之下,他消失在了原地。
根據記憶,在趙國一處被稱之為象蛇山之外,王林的身影,出現。
以一種複雜的目光,王林看了看四周,在這裡,有一道陣法,他右手一揮間,並未破除此陣法,而是直接穿過,進入到了這象蛇山內部。
在其內,有一個巨大的洞府,王林進入洞府內,觸目所望,是一片灰塵。
此地,已經許久無人居住。
只有在洞府大廳之內,一塊巨大的玉石上,刻著三個充滿滄桑感的大字。
“恆嶽派!”
王林輕嘆,上前擦去這玉石上的灰塵,望著此物,沉默許久。
少頃,王林神識一掃,身子向一旁石室走去,破去石室之門的禁制,展現在他面前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