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3 / 4)

小說:國家榮譽 作者:蒂帆

的靈魂早已死去,活著的只是你的肉體,你何必還在乎什麼時候消滅你的肉體呢?”

“但願到天堂之後,我們還是對手,我在那裡等你。”艾爾肯冷冷地說。

鍾成坦然地笑道:“你去的地方,我不會去。我們共產黨人只信仰共產主義,是唯物論者。人死了就是死了,哪都去不了啦,沒有天堂也沒有地獄之分。對不起,我無法接受你的邀請,你自己去吧!”

第三十二章(二)

馬建中給艾爾肯等人一一核對指紋,他喜出望外,艾爾肯的小拇指正是烏魯木齊公共汽車爆炸案上提取的那枚指紋。

馬建中把這一好訊息報告給鍾成,鍾成立刻把情況報告給自治區公安廳。當天下午,《烏魯木齊晚報》登出“公共汽車爆炸案”的主犯在南疆落網的好訊息,無數的市民,走上街頭歡慶。但是,訊息中註明,南疆警方一直沒有放鬆對犯罪嫌疑人的比對工作,這次,崑崙山戰鬥之後,警方又將犯罪嫌疑人艾爾肯的指紋進行比對,結果艾爾肯的食指紋正好與爆炸案現場提取的指紋相吻合了。

馬建中看到報紙後,非常生氣,他當晚把指紋鑑定結果給廳裡發了一份傳真,告訴他們報紙登錯了。在傳真裡,他宣告道:“那明明是艾爾肯的小拇指,而不是食指,報紙上為什麼寫著食指呢?”

但是,區廳對此沒有明確更改意見。

馬建中生氣了,他專門給馮士良專家打電話說道:“明明是小拇指,為什麼報紙上說是食指?這是我親自做的鑑定,你們給報紙提供的證明是錯的。”

馮士良專家說:“說你一根筋嘛,反正報紙登都登出來了,錯就錯了吧!”

馬建中憤慨地說:“既然錯了,就應該糾正。錯就錯了,為什麼不承認?”

馮士良說:“這麼件小事,刻意去糾正它也沒什麼意義,你這個南疆人,腦袋就是一根筋。”

馬建中委屈地說:“行,就算我事多吧。”他把電話摔了,眼淚嘩嘩地流,他心裡在想:這能說是件小事嗎?為了這枚指紋我們查過幾十萬人,為了找到這枚指紋,艾力死了,陳大漠也走了,這能算是一件小事嗎?如果我們不是這樣認真地玩命,這宗案子能破嗎?

第三十二章(三)

一切塵埃落定。該散去的都散去了。

經過三天的輸液醫治,王路又睜開了眼睛。

王路的魂回來了。他的耳邊似乎迴旋著一首歌,他清楚地記得,上大四那年,他和熱戀中的馬天牧跑到北疆的伊犁去遊玩,晚上就住在一個哈薩克人居住的村莊裡,村莊美麗而靜謐,村裡年邁的“阿肯”(歌手)為這對小戀人彈唱歌曲,王路永遠忘不了那首歌。奇怪的是,那個年邁的哈薩克歌手似乎換成了馬天牧的聲音:

敵人已踏上城頭,

快飲盡最後一滴酒。

把兄弟的屍體堆起來,

我們準備戰鬥。

噢,一旦我們沉默著離去,

就意味著戰鬥。

王路醒來了,是馬天牧的歌聲把王路叫醒的。那時,陽光明媚地透過窗玻璃照射到病床上來,王路料定那束陽光一定是經過崑崙山的雪水淨化過的,無比親切無比純淨,王路在崑崙山的日子裡,接受的就是這束陽光的洗禮。他感激地注視著這縷陽光,並伸出手去觸控這縷具體的陽光,王路像個初生嬰兒般渴望著它無私的滋潤。

一隻手伸到王路眼前,幫王路遮擋住了刺目的陽光。陽光是不能長時間注視的,否則將會使雙眼陷入長時間的黑暗之中。王路的目光便隨著這隻手往上走,他看到了一張秀美的臉,那是他熟悉的馬天牧的臉。她陪坐在王路的床邊,王路看見她的兩行熱淚緩緩地溢位眼角。由這兩行熱淚,王路斷定,馬天牧在內心仍然執著地愛著自己,這也是他今後勇往直前的一筆寶貴的財富啊!

但是,王路的目光只在馬天牧的臉上停留片刻,就遊走了。王路去找一個人,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再找回來的人。王路有許多話想對那個人說,但是,那個人走遠了,連背影都不讓他看到,他眼窩一熱,絕望地、無聲地喊了一嗓子:“陳大漠!”

跟著,王路的熱淚就湧出來了。

馬天牧用溫軟的、體貼的秀手默默地幫王路拭去一行行從心底湧出的熱淚。王路抓住她的手像是依偎在寬廣無邊的海岸,王路對馬天牧說:“我需要靠岸,你就是我的岸,我真想躺下去,不起來了。”

馬天牧熱淚盈眶地把王路的頭攬在她溫暖的懷抱裡,她當然知道王路的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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