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和王路擺手說:“你們也別過來,趕快把人都弄走!”
四周靜下來。恐怖的陰影嚇退了喧譁的群眾。馬建中鎮靜地用刀拆開木箱子,只見裡面是一個洗衣機上的定時器,指標快指向零了。馬建中見狀立刻用手把指標撥回去,化險為夷!
深夜,人們都睡去了,但反恐一隊的燈光還亮著。王路心潮起伏,他開始暗暗佩服馬建中。怪不得馬建中是一等功臣呢,關鍵時刻,他真是毫無畏懼。想著,想著,王路對馬建中生出一種崇敬之情,他點上一支菸,遞給馬建中,說:“這煙味道挺好的,你抽一口試試。”也許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表達就是這麼笨拙,但很真切。然而什麼話到馬建中嘴裡味道就變了,他抽了一口說:“我抽什麼煙都是一個味。”雖然話不好聽,但王路絕不會計較馬建中的不會說話。
亞力坤也拿著一瓶“礦泉水”,過來遞給馬建中:“喝一口,解解乏。”
馬建中皺著眉頭說:“我用自己的杯子喝。”亞力坤也不生他的氣,趕緊給他倒滿杯,恭恭敬敬地送到馬建中嘴邊,馬建中勉強喝下一口,還嗆了一下,他說:“真的,平時要不是渴極了,我真不愛喝這玩意。”
艾力趕緊湊過來說:“馬建中,要是炸彈‘砰’的一聲爆炸,我就看不見你了,那你可就虧了,我的喜酒都喝不上。”
馬建中得意地撇著嘴說:“就你那熊樣,人家帕麗旦能跟你結婚?”
艾力得意地說:“建中,你信不信,帕麗旦肯定跟我結婚。而且結婚那天我必須把你灌醉。”
大夥鬨笑一陣。陳大漠提著暖水瓶,給馬建中的水杯續了一杯水,他眼窩溼溼地說:“馬建中,你他媽真是個二球,如果你被炸上天,我怎麼向你老婆交代?你老婆連個吵架的人都沒有了。”
馬建中一聽這話,反而急了:“別提我老婆,我要是死了才痛快了呢,她巴不得再找一個。”
陳大漠說:“你小子說話怎麼差點譜啊?不跟你說了。”
“不說,我還不想說呢!”馬建中擰開臺燈,頭也不抬地研究起那枚從炸彈的膠帶上提取的指紋。
也許,註定了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大夥忙到深夜,準備離開辦公室休息時,電話又響了,艾力故意放鬆地說:“肯定是馬建中老婆找著跟他離婚來了。”
陳大漠搖搖頭說:“我猜又有事了。”果然,當王路把電話接起來時,嘴形變成了“O”,放下電話他說:“壞了,咱們買副局長家的窗戶上發現了一枚爆炸裝置,要命的是,他的老婆孩子正在屋裡睡覺呢!”
大夥一聽,立刻取出排爆服和其他排爆工具,開車向著買副局長家方向駛去……
第十四章(六)
馬建中焦躁地看著腕上的表,那時,他心中默算著到達的時間和炸彈可能引爆的時間。艾力則直聳肩膀,他說:“千萬別嘣嘣嘣炸了,趕快噗噗噗滅了!”
警車剛一駛入現場,還未停穩,馬建中就跳了下去。陳大漠、王路、亞力坤跟著跳下車。艾力在他們身後開啟車大燈,準確地說,他是在為馬建中照路。
老買的家屬仍在屋裡熟睡,炸彈是老買自己發現的。今天下午,當鍾成的汽車被引爆後,鍾成馬上意識到敵人的暗殺計劃開始了,聯想到那二十四人的暗殺名單,他通知老買要提高警惕,做到內緊外鬆。
鍾成的汽車被引爆後,老買一直在現場忙著,忘了自己家的事。晚上當巡警車裡發現炸彈後,老買才想起,應該回家跟家人交代幾句,讓他們這幾天格外注意。誰知,走進院子後,他警覺地發現窗臺處放著一個木頭箱子。他趴在木箱子上聽了聽,裡面傳出輕微的“吱吱吱”的聲音,就像自家洗衣機上的定時器的聲音,老買臉色頓變,他明白這肯定是定時炸彈,所以,立刻往反恐一隊打了電話。
老買的意見是先不驚動老婆孩子。接到報警的民警們已經大批趕到,身著排爆服的馬建中揮手道:“都往後靠,往後靠,別炸著。”他這麼一喊,大家意識到了危險,但仍不想退後,因為馬建中沒有停下腳步。馬建中回頭瞪了一眼大夥說:“都跟著我幹啥,找死嗎?”
馬建中快速接近窗臺處的那個木頭箱子,然後把耳朵貼在箱子上屏氣諦聽。由於附近一家酒店的鼓風機在響,所以,箱子裡發出的聲音很微弱。但馬建中仍能分辨出“吱吱吱”的動靜。他不顧裡面有反拆的動能裝置,衝跟上來的王路大喊一聲:“給我工具。”王路立即送上工具刀,馬建中冒險撬開了木頭箱子,只見定時器的指標差一毫米就是零,“馬建中,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