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艾力,難道西爾艾力已經知道有人調查他,才對他採取報復?如果這個推理成立,那麼說明,第一,西爾艾力的確在南疆;第二,他的家人知道西爾艾力的下落。
當陳大漠第二次出現時,西爾艾力的哥哥海米提趕緊起身迎接,他明明手裡拿著煙,卻問老婆“煙放在哪兒了?快招待客人”。這個細節被陳大漠看在眼裡。
陳大漠不請自進,徑直坐到炕上,他擺擺手對海米提示意自己有煙,然後,默默地點燃一支菸。
海米提暗示老婆退出去,他謹慎地留下來陪著陳大漠。十年前,當弟弟誘姦女學生後,就是這個警察反覆到他家來問這問那,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前幾天,這個警察又突然找上門來,而就是那天,西爾艾力在失蹤了近十年之後,第一次回到家裡來看哥哥,他給哥哥放下兩沓厚厚的錢後,倆人正要長敘一番,不料外面有人敲門。西爾艾力趕緊躲在裡屋聽動靜,當他認定院子裡的人是陳大漠時,惱怒地罵了一句“混球”便匆忙從後院跑了。
海米提心裡明白,這個警察深夜來訪,肯定是衝著弟弟來的。
陳大漠不動聲色地問:“西爾艾力回來過?”
聽到這個問題,海米提出現第二次恐慌,他明明已經把老婆支出屋去,卻突然愚蠢地大聲問老婆:“你看見我弟弟回來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陳大漠冷眼看了他一會兒說:“坐下吧,咱們談談。”
海米提又說:“我弟弟真的沒回來。”
陳大漠冷冷地說:“你說沒有的事情,我偏說有,這裡面恐怕有些道理吧?”
海米提轉移話題:“我已經忘記還有我弟弟這個人了。”
陳大漠忽然追問:“我記得你們兄弟倆相依為命,父母早逝了對吧?”
海米提遺憾地說:“我一手把弟弟養大,我們的兄弟感情很好。”
陳大漠感嘆:“你是個很不容易的哥哥。”
海米提的眼眶溼潤了,他說:“我弟弟小時候很懂事。”
陳大漠反問:“他從什麼時候變得不懂事了呢?”
海米提辯解道:“他不是故意要誘姦那個女學生。”
陳大漠直視著他說:“十年前你就這樣說過,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海米提內疚地說:“我害了我弟弟。我求你放過他吧,你已經毀掉他一次了,不能再毀他了。”
陳大漠正色道:“我是依法辦事,毀他的是他自己。”
海米提道:“我弟弟太可憐了,有家不能回。”
陳大漠一邊觀察,一邊問:“他變化大嗎?”
海米提感嘆:“十年前的弟弟已經死了。”
陳大漠突然發問:“他現在在哪兒?”
海米提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忙說:“不知道。”
陳大漠問:“他給你的兩萬塊錢花了嗎?”
海米提一驚:“他沒給我錢,是我做生意掙的,不信你問我老婆!”
陳大漠提醒道:“小心來路不明的錢花了燒手。”
這天夜裡,陳大漠空手而歸,但他心裡有數了,西爾艾力確實回過家,那就說明自己對西爾艾力的懷疑是有道理的。想到萊麗母女下落不明,陳大漠急火攻心,不過,有一點值得欣慰:三天三夜過去了,南疆還未傳出萊麗母女被殺的訊息,那就說明,第一,萊麗母女可能被綁架了;第二,是政治原因。
等王路和艾力下鄉後,陳大漠才把事情報告給鍾成,並且把自己對西爾艾力的懷疑說了出來。
鍾成一聽頭皮都炸了,他指著大漠的鼻子說:“你可真沉得住氣!”
陳大漠淡淡地說:“沉不住氣有什麼辦法?敵人在暗處,我在明處。”
鍾成著急地問:“查到什麼線索沒有?”
陳大漠道:“我已經查到,一個開計程車的司機和他的女兒也同時失蹤了。目前,他們也都沒有下落,那個女孩是古麗仙的同學。”
鍾成斷言:“很蹊蹺。沒聽說萊麗得罪過什麼人嗎?”
陳大漠有把握地說:“萊麗是個直性子,可能有時出口傷人,脾氣比一般女同志也大點,但絕不至於樹敵。”
鍾成思索後問:“會不會衝你來的?”
陳大漠點頭說:“我也這樣認為。”
鍾成出了一口長氣問:“要是這樣,事情可就不簡單了。敵人想幹什麼呢?”
倆人正分析著,買副局長神情嚴肅地進來了,他說:“鐘頭兒,咱們又有麻煩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