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級,只是沒說名字,這讓他非常不爽。
非常不爽。
但是……不爽的立場在哪裡呢。
這種時候是最煎熬的。
他把手機放到一邊,靠到椅子上仰著閉了一會兒眼,然後又站了起來,穿上了外套。
“出去啊?”老媽問。
“嗯,”顧飛應了一聲,“轉轉,李炎來了讓他打我電話。”
“哦。”老媽說。
出了門就是兜頭的老北風,他拉了拉衣領,去把小饅頭開了出來,直接往出租房那邊開了過去。
他現在差不多每天都會去出租房待一會兒,蔣丞在他身邊的時候,他覺得很多事兒他想不清楚,但現在蔣丞不在他身邊了,他還是想待在有他痕跡的地方。
而且明天許行之要過來,他想把出租房收拾一下,如果要談話或者是跟顧淼單獨互動,到這邊來比回家裡要方便。
其實屋子挺乾淨,他把桌椅什麼的擦了一遍之後,就沒什麼可收拾的了。
於是他伸了個懶腰,走進了臥室裡,在書桌前坐下了。
這裡還堆著很多蔣丞的書,以前做的卷什麼的,蔣丞都沒讓扔,說是留著做紀念,紀念不要命的那些日子。
他笑了笑,在一撂書上拍了拍。
手收回來的時候帶倒了旁邊的書,嘩啦地倒了一桌子。
“哎。”他嘆了口氣,一本本地把書拿起來重新撂到一塊兒。
一箇舊的軟皮本里滑出了一張紙,他正要把紙夾回去的時候,掃到了紙上的一行字。
希望我們都能像對方一樣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