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丞回答。
“那就好。”趙柯點了點頭。
蔣丞轉頭看了他一眼,突然有點兒想笑,這人有時候“不關我事就一句不問”的原則堅守得非常好。
其實這會兒蔣丞挺希望趙柯多問幾句的,除了潘智,這事兒他已經無人可說,而潘智明顯不希望他在這些事上投入太多,陷得太深。
雖然很多事他能憋得住,也沒有跟人傾訴的習慣,但在這個新的環境裡,他又確實有點兒堵得慌。
就像當初他剛到鋼廠的時候,那種想要抓住點兒什麼又不知道往哪兒抓的感覺。
“真不說?”趙柯突然又問了一句。
“嗯?”蔣丞看著他,趙柯也正看著他,對視了一會兒之後,他輕輕嘆了口氣,“其實……別人看來也許不是什麼大事兒。”
“我聽聽。”趙柯說。
“就是……我朋友的妹妹,”蔣丞擰著眉,“有點兒自閉……應該是自閉吧,一直沒辦法……”
“想帶過來看病嗎?”趙柯問。
“過不來,”蔣丞說,“她不能接受環境變換,換床都不行,我去找醫生問了,見不到人,人家沒有辦法去判斷。”
“那肯定的,”趙柯說,想了想之後他停下了腳步,“我姐。”
“嗯?”蔣丞看著他。
“你願意的話,可以問問我姐。”趙柯說。
“你姐……”蔣丞突然覺得自己有隱隱的興奮。
“我姐唸的臨床心理學,”趙柯說,“我下學期還想過去蹭課的,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