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廁所,所以我當然是來上廁所的啊!」谷川笑道。
「快上快滾!」阿御不悅地放開他的手。
門外。
我和悠二才剛到了廁所,一眼看見阿御竟然在裡頭的洗手檯前咳血,本來想進去找谷川的想法頓時打消,我只好拉著我旁邊的人陪我在門口罰站。
「……你還不原諒他嗎?」悠二問道。
「別問我啦!」
正當阿御開啟水龍頭想沖掉手上和洗手檯上的血時,已方便完的谷川又走到他身旁洗手,「看來你要禁菸、禁酒一段時間了。」
「用不著你多管閒事。」
「你在著急些什麼?」谷川關掉水龍頭。
「……什麼?」阿御不解地問。
「你對秀樹呀,以你的作風來說我覺得你好像太過著急了,和平常做事謹慎的你很反常呢,我相信如果你慢慢來的話,他說不定總有一天會接受你的。」
「我著急……嗎?」望著隨流水逐漸淡去的鮮紅,阿御低下頭來、沉思。
「……你一定有什麼理由吧?而且和你家有關對吧?」谷川問道。
「你……」阿御狠戾地瞪他一眼,這樣的問題似乎踩中了地雷。
「其實我私底下有偷偷問過悠二關於你--」
話還未說完,阿御將他壓到洗手檯上,並且拔出刀來指向他,「你不怕知道太多我會殺了你嗎?」
「谷、唔!」我本想衝進去救人的,但悠二他卻堵住了我的嘴把我拉回去。
「我相信書呆子他絕對不會動手的。」和我相比之下,悠二倒是很冷靜地繼續望著眼前的情景。
「哈哈,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做的,因為你和秀樹一樣都是我的朋友啊。」谷川毫無懼色地笑道。
……
「朋……友?」不知道阿御把朋友這詞解讀成什麼了,似乎感到諷刺地笑了下,長刀不禁開始顫抖著,最後無力地落下,「真是噁心啊……朋友這種東西……」
「天冥?你說這什麼--」
「說謊!」阿御拍掉他的出自於關心的手,並且退了好幾步似乎感到很痛苦地抱頭,還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們都一樣!全都只想假借朋友的名義欺騙我而已!到最後你也是一樣……一樣會為了個人私利陷害我!」
就因為出生於上流名門,所有的關係都是虛偽的,再怎麼要好也一樣……虛偽得令人想吐。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怎麼突然……」谷川皺起眉頭完全無法瞭解他話中的意思。
「別靠近我!」谷川才剛靠過去又被阿御給推開,一直到無路可退時,他只好蹲下身並且抱膝不知道在逃避些什麼,「你快點滾出去!」
「書呆子怎麼發起瘋來--野山!等!」見我直接衝進廁所,悠二一時之間來不及抓住我。
「秀樹,天冥他……」谷川擔憂地看向我。
「……阿御,你還好嗎?」雖然猶豫了一下,但我還是選擇靠近了他,並且伸出手想拍拍他,不過才碰到他一下他就把我的手拍掉了。
「通通走開!不要管我!」阿御將臉埋得更深,並且抱頭。
「阿御!你到底怎麼--」我強行抓著他的雙手想拉他起身,不知道他是不是到現在才發現了我的存在,「呃?」他抬頭看我的時候,很明顯能看見他的眼眶有些發紅,臉頰上還滑過一道淚痕。
「放開我!」阿御頓時瞪大了雙眼,像是被我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似的猛然掙扎起來,「你們通通給我出去!」眼看我抓不住本來力氣就很大的他,谷川趕緊靠了過來幫忙。
「讓開,野山!」悠二突然衝過來推開我和谷川,接著緊抓著他的肩膀「啪!」的一聲,毫不遲疑地送他右臉一個巴掌,「你冷靜一點好嗎!一不小心你又會傷到野山的!」
聞言,阿御這才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並且帶著恐懼的眼神望著我……為什麼?我並不是不明白他都是獨自一人苦撐過活的,總是一個人啊……如果這是害怕我討厭他的意思,那又為什麼要做出那種蠢行為……真是傻瓜。
「對不起、對不起……」阿御低下頭不斷地道歉。
……
無法相信朋友這詞,可是卻不想孤單一人……如此的矛盾。
「阿、阿御,別這樣……」我伸出手抱抱他,希望這麼做能緩和他的情緒。
心情真的很複雜……看他這麼地愧疚我當然於心不忍,再加上……他總是不顧自己的安危保護我、總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