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睿方一直老大不樂意在這兒,聞言就是不屑地側了側身子:“你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恆娛大道,哪兒有的快餐賣!”
“嘿你反了不是,我讓你去你就去!快去!”
韓睿方只得站起來去開門,一推,開不了。這下壞了,是被關起來了?
餘丹梅立刻就衝到門前,潑婦似地又是拍門又是大罵。罵了沒一會兒,阿威拎著兩份盒飯來了:“哎呀不好意思啦,你看我實在太忙了,都忘記把門卡給你們啦。”他說著,拿胸前的牌牌在感應器上“滴”了一下,就笑呵呵地把門拉開了。
餘丹梅狠狠剜了韓睿方一眼:“土包子。”
兩人都是餓了挺久了,反正過來鬧事也沒打算還要那臉皮,毫不客氣地接過盒飯就開始吃。阿威則是一直笑呵呵地在旁邊坐著陪著說話。
飯還沒吃完,門再次開了。這回進來的是韓沛淵。
餘丹梅手上的動作立刻加快,劃拉了兩下把空飯盒一撂:“小淵,我跟你叔一直以為你是好孩子,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
“嬸,把飯嚥下去了再說話。”
“你!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
韓沛淵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悠悠地開口:“我是為你們好。再過幾天,你們怕是這樣一份盒飯也捨不得吃了。”
“啊!老韓啊!你看看你們韓家的種啊!這是要氣死我啊!氣死我了你們才高興呢,!可憐你沒爹沒孃我養你花多少錢,轉眼就不認了啊!都是白眼狼!”
“行了,有些事怎麼樣我們也心知肚明,你說多了也沒意思。”韓沛淵站起身來,“不管你們是故意鬧還是真為了討個說法,那些醜聞你們打哪兒知曉的我也沒興趣知道,只是這種事你們該去找韓雨馨,而不是來找我。另外,我父親曾留有一份財產轉讓書,法院公正過的,他名下的房產應在我滿18週歲的時候歸我名下,就是被叔叔嬸嬸賣了的那個房子,你們這兩天回去有空可以算算,大概多少錢。”
他說完,拉開了會客室的門,對兩人做出“請”的姿勢。
餘丹梅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房產?什麼錢?韓睿方狠狠拽了她一下:“還賴在這裡丟人現眼啊?快走吧!”
那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後,韓沛淵又坐了回去,看看阿威:“他們沒為難你吧?”
阿威擺擺手。他最近跟秦深說的話多,港臺腔裡開始參雜著點東北味兒,怎麼聽怎麼彆扭:“這算啥呀!這我以前帶的人,事情比你還多的啦!哎呀這個人你也知道的,就是景承念景影帝啦!”
一點安慰的效果都沒有。
韓沛淵說的那份財產轉讓書確有其事。其實之前他一直不知道,也沒人知道。如果不是年前那次去拜訪靳飛羽,這封遺書怕是至今還無人知曉——是的,這份遺書一直儲存在韓睿平的房間裡,就放在書桌的抽屜中。靳飛羽為保留一份回憶未曾動過他的東西,便也一直沒發現它的存在。
韓睿平一生保守過,也激進過。他對得起離婚的妻子,對得起同性戀人,對得起自己,卻對不起他的孩子。他早早地就做好打算,瞞著所有人去做了公正,只希望自己哪天離開了或是出了什麼事,他的孩子能別活得自如。
但意外來的太突然,他沒來得及把產權轉讓書的存在告訴任何人。
那處房產是韓睿平結婚時用的,離婚後留了下來,韓沛淵一直住著,韓睿平也經常在。按理這房子早晚得歸韓沛淵,但韓睿平卻是打算等兒子滿了十八歲就辦過戶。
而另一處,則是他和靳飛羽打拼出來的,兩人各佔一半的產權。但韓睿平似乎沒準備把這一半的產權讓給任何一個人,即便他出了意外。這裡有的回憶,不僅僅屬於靳飛羽一個人。
韓沛淵拿到這份轉讓書的時候,好像明白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還不懂。
對於韓睿方一家,他感受不到任何親情。但終究,身體裡流淌的血液騙不了人。該如何處理,他已經有了想法。
如他們所料,韓雨馨的醜聞讓徐高軒在開庭的前一刻亂了陣腳,法官沒有意外地判了唐文斌勝訴,由徐高軒賠償違約費、精神損失費等150萬元。
徐高軒失魂落魄地走出法院的那一瞬間,兩位警察出現在他面前,並出示了逮捕令。
這一幕被全程觀看了庭審後出來的記者記錄了下來。在遠處看著這一切的徐雅萍一句話都沒有說地上了車,開回時代創媒。
第二天,被性醜聞折磨了將近一週的韓雨馨終於被拍到被送往精神病院的畫面。同是性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