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2 / 4)

。這些年,他幫了我不知多少次呢!”

若無我的白衣,便是繹哥哥,也無法把我從安氏手中救出來吧!

又想起那個給關著的安亦辰了,一時心煩意亂,不讓蕭採繹再說白衣的不是,藉著要睡午覺,連推帶搡把蕭採繹推出了門。

一回頭,夕姑姑含了淚,已在往食盒裡收拾飯菜準備送給安亦辰了。她一邊收拾,一邊羅嗦著:“那孩子瘦了好多啊,臉上雪白雪白的,生生給折磨成那樣!估計心裡也很不好受吧,他一向要強……”

夕姑姑的年紀可能真的大了。她年輕時,似乎沒那麼羅嗦。

夕姑姑去了大約半個時辰就回來了,總以為她達成心願會開心些了,誰知她一回房便守到我床邊哭,生生把我的瞌睡全給哭光了。

“夕姑姑,怎麼了?”我心裡嘀咕,難不成獄卒膽大包天,弄死了安亦辰不成?

“他不肯吃。他說他吃不下。我就奇怪就幾天時間怎麼就虛弱成那樣,原來他根本不曾好生吃東西!他生生想作踐死自己啊!”夕姑姑哭得肝腸寸斷,淚眼迷離地求我:“公主,那孩子心腸裡只有你,不然你去勸勸他好不好?”

飛花篇:第二十八章 襄王有心向孤燈(一)

我有些茫然地盯著夕姑姑原樣提來來的食盒,震驚了好久,才回答道:“好,我去。”

安亦辰,那般驕傲堅強的人,居然有了求死之念?可我已經不想他死了,絕對不想!懶

地牢昏暗的甬道里,夕姑姑提了琉璃燈,戰戰兢兢地在前方引著路,哽咽道:“公主,你看,這裡是人住的地兒麼?”

獄卒將牢門開啟了,恭敬地退下,留下我掩了鼻子四下張望。

褐黑的牆,潮溼的地,冰冷的鐵柵,腐爛的稻秸,垂落的鐐銬和無聲的人影。

那個,單薄無力得像紙一樣的人影,是安亦辰麼?

我有幾分不相信,輕輕喚夕姑姑:“夕姑姑,他是安亦辰麼?你把燈提過來!”

“公主,他……他是亦辰!”夕姑姑將燈拿得更近一些,放在地上,小心地將那人凌亂的長髮後面攏住,露出蒼白瘦削的面頰。撲在眼底的長睫,在本就暗黑的眼圈映了深重的陰影,看不出一點原來的敏銳靈動。

但這人顯然是安亦辰,那曾用很溫柔的眸光整半夜偷偷看我的安亦辰,不惜為我六親不認的安亦辰,被我騙得好慘的安亦辰。蟲

“你為什麼不吃飯?”我有些賭氣般將食盒的飯菜一一端出來,道:“快些吃了吧,等我弟弟回來了,你也好有力氣回晉州去。”

“呵!”安亦辰終於有了反應,原本燦若星子的瞳仁,黯淡無光地在我面頰一掠而過,泛了一絲嘲諷笑紋,別向另外一側,望向牢獄最陰暗的角落。

隱約,那暗處有老鼠吱吱叫著,從這邊牢籠迅速竄開了。

我皺眉道:“夕姑姑啊,這裡有乾淨一點的牢房麼?”

夕姑姑苦笑道為:“公主,天下的牢獄,都是這個樣子的,這裡是兵家要塞,牢獄更是骯髒,好不了的。”

我看安亦辰並沒有理睬我的意思,自己動手取了小碗的飯來,用筷子夾了送向他口中。

安亦辰緊閉了嘴唇,側過臉去,看也不看我。

我也知這一次是我著實對不住他,也不由自己心虛,垂了頭道:“安亦辰,我知道我這次算計你是我太過份了。那咱們說好了,等你以後出去了,若有本事再捉住我,你給在這勞麼子地方關多久,也就把我關多久,好不好?”

安亦辰索性連眼睛都閉上了,似是無知無覺一般。

我想想我長那麼大,除了母親重病,還沒餵過誰飯菜吃,心裡也有些不高興了,道:“你不吃麼?可我非讓你吃不可!”

取了勺子來,舀了半勺子飯,往他口中硬生生塞過去,敲擊著他緊閉的牙關,一下,又一下,就不信他不張開嘴。

“你!”安亦辰終於有反應了,但反應之大,已出乎我的意料。

我幾乎沒有看到他如何作勢,便已側頭避過我拙劣的襲擊,然後雙腕一張一帶,我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段冰涼冷澀如蛇一樣的鐵鐐纏住了脖子,還沒來得及驚叫,已被跌入他的懷中。

他的胸膛和以往一樣寬厚,卻因為削瘦露骨而堅硬多了,我撞上去時,腦勺都給撞得生疼。但我已顧不得腦勺疼了,拼命去抓那脖頸間的鐵鐐,他恨我透了,想勒死我嗎?

夕姑姑顯然不敢大叫,怕驚動了人,低低喊道:“二公子,別這樣,公主會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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