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篇《風暖碧落》(目前臨時改名《公子正傾國》),這一篇可以先不要的,謝謝啊!
涅磐篇:第三十一章 莫道身名兩辜負(二)
曹芳菲應該是很個忠實的傳話筒了,看來已把我決絕的話語一字不漏地傳到了安亦辰耳中。而安亦辰,正如我所料,根本不想放手。收回金冊玉印,不過是一時惱怒,想給我個教訓而已。
如果沒有踟躇花那件事,如果我不知道蕭採繹之死與他有關,如果我不曾看清當年的捨身相救只是場可笑的苦肉計,我聽了他的話,也許會感動,會流淚,會依到他懷中再次低聲下氣請求他容下孩子。懶
安亦辰凌厲的話語中,我已聽出了一絲軟弱和退卻,或者我柔和下來,求一求他,即便萬般不願,他也準備接受那個“野種”了。
可惜,沒有了如果。
我無法再剋制自己對他種種算計的厭惡,隨手將手中的玉印扔回桌上,如同扔一件又臭又髒的垃圾。
“安亦辰,你醉了,帶上你的東西,回你的夫人們那裡去醉生夢死吧!”
我冷淡的說著,立起身來往屋外走去。
“你別走!”身子猛然被一團熾熱包圍住,除了酒氣,還有熟悉的清醇氣息,帶了淡淡而溫馨的龍涎香。
“別走,棲情。”安亦辰軟語說著,結實的雙臂,緊緊環著我的前胸,話語中已帶了哽咽之聲:“我不想要她們,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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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一閉眼,迫回湧到眼底的溫熱和酸澀,用力掙開他,“啪”地一聲摑了他一個耳光,平靜道:“我已不想要你。”
我對他所有的愛情,都建立在他的欺騙和算計之上。連滄北行館第一次將我佔有,都是他擄獲我身心遊戲中的一環吧?讓我再沒有了回頭的機會,從此只能是他安亦辰的人!
一切的美好,在如今看來都是如此的骯髒。
儘管心頭酸楚,我已不想讓他再碰我。那是對我的玷辱,對死去的繹哥哥的嘲弄,對代人受過的宇文清的傷害。
安亦辰意外地捂住面頰,冷沉而憤怒地盯著我,似想看清我到底在想什麼。
我毫不掩飾我的嫌惡,哼了一聲,留給他一個比刀鋒更冷銳的背影,徑回自己臥房中,對手足無措站在門邊的夕姑姑道:“關門,閂好。”
夕姑姑忙不迭應了,關了門,正要閂時,只聽“砰”的一聲,門已被踹開,夕姑姑猝不及防,被狠狠踹入門的腳踢翻,慘叫一聲,捂住心窩彎下身去。
“夕姑姑!”我大怒,正要趕過去時,安亦辰已跌撞進來,扶住夕姑姑,晃著自己腦袋,似逼自己清醒,方才急問道:“夕姑姑,踹到哪了?”
夕姑姑掙開他的手,退了幾步,扶了我的手,戒備地望著他。
安亦辰本就發白的臉色轉作慘白,又在慘白中漸泛起悲怒的紅暈:“你們都怕我?恨我?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麼?就因為我想除掉那個小畜生!”
我已懶得再告訴他,那個小畜生正是他這個畜生的親骨肉,只是咪起眼,凌厲叫道:“安亦辰,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
安亦辰一步一步走向前來,將那金冊玉印扔到我床前桌上,森冷道:“不管你想不想見到我,當日你有過誓言,你這一生,都只屬於我一人,不管我是皇帝,還是囚犯,所以,你最好別想著離開我!就是死了,你也只能屬於我安亦辰!”
我也驀地想起了當初的誓言。
五月榴花如火中,我曾那般熱烈地抱住他,向他發誓:“我皇甫棲情,這一生都屬於安亦辰,永不改變。如違此誓,讓我今生孤獨,來世寂寞,永遠只孤零零一個人。”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也已慘白了,但我居然還能笑著說話,淒厲地笑著和安亦辰說道:“是,我發過誓。可我不想遵守了。就讓我……今生孤獨,來世寂寞,永遠只孤零零一個人吧!”
抓起桌上的玉印和金冊,我狠狠擲出了房。
臥房外,是外廳,鋪著堅硬的花崗石。但聞清脆的碎響,分明是那玉印被摔裂了。
安亦辰震驚地瞪住我,然後衝出去,慢慢揀起玉印,卻已跌成三四塊了。安亦辰顫著手忙亂地拼湊著,臉上的狂暴和憤怒越來越明顯,霍然抬頭時,目中已有冰寒而危險的氣息如波瀾湧動,如怒濤般隨時要撲過來,將我吞噬得死無全屍。
我打了個寒戰,忙向夕姑姑道:“快去關門。”
這時,只聞安亦辰吼道:“你這個無情無義的蠢女人!”
手中碎成數瓣的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