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2 / 4)

,自然也會小心防守,若有機會讓安亦淵吃幾次虧,想來也是樂見其成;至於安氏第三子安亦倫以及他們的堂兄安亦思,鼠目寸光侷促於防守安夏的一隅,甚至公然不去救助乃兄,顯然不會是安亦辰的對手。

我正思忖間,安亦辰撫於我肩的手緊了一緊,只聽他溫柔道:“我知道你心裡還在怪我當年迫你太急。給我機會來慢慢彌補,好嗎?”

我遲疑道:“我要再想一想。”

安亦辰似有些失望,低了頭,慢慢向前走著,好久才又道:“你可以慢慢想。但仇淵說得沒有錯,和你在一起是我多年的心願,我不會放棄你,絕對不會!”

最後幾個字,斬釘截鐵。

我不由抬起眼來,望向這當初的青澀少年,如今的一方豪雄。他也已立定身軀,溫柔卻不容置疑地望著我,明眸燦若星子,柔情似水卻波濤洶湧,與任何一個墜入愛河的青年男女並無二致,全然不像方才那個談笑間讓一場大戰塵埃落定的少年霸主,不覺心神一顫,已是惘然。

只那一瞬猶豫,我已被安亦辰擁入懷中,緊緊擁住。

正是心亂如麻不知是不是該將他推開的時刻,我看到白衣從我住的院中走出,有些木然地望著我與安亦辰相擁,等眸光與我相對時,頓時淒冷一笑,返回縮回了院中。

飛花篇:第二十三章 指點山河少年懷(三)

白衣!

我大驚失色,一把推開安亦辰,道:“我累了,要睡會兒,二公子請便吧!”

在安亦辰詫異的眼神裡,我猛地衝進自己的院落,反栓了門,見到小九、小素迎上來,厲聲喝道:“不許來吵我!”懶

然後返身進了臥室,將門砰地關了。

她們今日經了午間的事,多少也知道了安亦辰待我不同尋常,見我發怒,自是不敢輕易驚擾。

而我也不怕她們驚擾,我只怕白衣生氣。驚惶地四顧,果見白衣立於桌前食盒旁,盯著窗外漸濃的暮色,臉色黯沉。

這便是我那灑脫不羈絕世出塵的白衣麼?他的眸子一向雲淡風輕,何曾這般陰霾密佈含憂蘊愁?

“白衣,白衣!”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從身後擁住他,央告道:“白衣,你別生氣,是我錯了!我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絕對不會再讓他碰我一根指頭!”

白衣折轉過身,反手將我輕輕擁了一擁,然後放開,微微笑了一笑,道:“我沒有生氣。我知道我的棲情聰明,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他越說不生氣,我越是不安心,我撫著他蹙緊的眉心,垂頭喪氣道:“你騙我,我知道你因為我很不開心。”蟲

白衣摸了摸我的頭,輕笑道:“我沒有不開心,你乖乖的,去把那些藥和新鮮桂圓羹給吃了。”

他幫我將藥和羹湯排在桌上,很溫和地拍了拍我的肩,袖手走了出去。

他看來是沒事。可是,那對讓我著迷的宛若明珠的純淨瞳仁,那雲淡風輕視天下如無物的眼神,已在一夕之間湧入了大量的內容,混淆了那種純淨,讓他憂愁,讓我悲哀。

憑他再好的羹湯,我也食之無味了。

無力地將碗筷推到一邊,一側首,看到窗前書案的白紙似給動過,筆尖上還掛著新鮮的溼墨。忙走過去看時,卻見一旁放廢物的竹簍裡有很多揉成團的白紙,忙取了一個來看時,滿紙的字,卻只重複著四個字:“出世,入世”,落筆秀逸清淡,一看便知出之於白衣。

我忙將其他的紙也開啟,一連開啟十餘張,都是那四個字,“出世,入世”。那字有大有小,卻都是凌亂得不堪,顯見主人書寫時心情極是紛亂蕪雜。

出世,入世。入世,出世。

出世,入世。入世,出世。

我看得眼花繚亂,亦是心煩意亂。

白衣顯然不願入世,他以行醫為生,自由瀟灑,便是以安氏的權力,若治的不是我和母親,只怕也請不動他來。雖在塵世行走,可他白衣飄飄,宛若潔雲,不惹半絲塵埃。

可他分明懂武功,知權謀,甚至天下局勢,官場算計,他都能瞭若指掌。他若入世為官作宰,或揭竿而起圖謀天下,都應該不難謀得他想要的一席之地。

但入世,對於他那樣潔淨的人,是何等樣的折磨!而且,他到底要做什麼?利用自己的才識,投奔哪位明主,從此捲入亂世之爭麼?

他是為我麼?

白衣,白衣,我不要你改變!我要你永遠是那個幽篁之中寂寞吹簫凝雲散靄的絕世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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