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想永壽宮太子的事,看到她就來氣,因冷冷地等著她來請安,突地見她只穿著淡色的襦裙,頭上隨意地梳了個橫髻,插個碧玉簪,雖清麗脫俗,但在宮內這種打扮,顯然是有****份,對自已也不敬,便越發地動了氣。
雲陽恭恭敬敬地上前:“臣媳給母后請安!”
皇后眼皮兒也不抬一下,冷著臉,也不答話,雲陽訕訕地退到一旁,心內卻不以為然。
秋月,青兒忙跪倒在地,口稱:“娘娘千歲!”
皇后看著她們,也不說讓她們站起,只伸出那紅寶石護甲托住宮人送上的琥珀杯子,慢慢呷了一口,突地把嘴一張,吐在地上,罵道:“這是什麼茶,又苦又澀!”
馬上有個宮娥跪到地上,鵝蛋臉兒,長挑身材,她瑟瑟發抖,哆嗦道:“皇后……娘娘饒……命,是奴婢倒的,奴婢再重倒!”
皇后樣子極其平淡,臉上居然還有笑容,卻粉面含春威萬重:“小梅,念在你伏侍哀家盡心盡意的份上……”她略停了一停。
小梅喜氣望外,以為可以保住小命一條了。
沒想到皇后娘娘語鋒一轉:“念在你侍候本宮一場,本宮讓可以讓你痛快地死去,有個全屍,來人,將她拖下去。”
馬上有人上來,而小梅,已昏了過去,她再也醒不過來了,由著人面條似的拖了出去。
秋月,真兒見了,不由嚇得魂飛魄散,裙裾都在抖動著。
皇后娘娘看在眼內,用餘光看了看雲陽,見她面無表情,想起那日在永壽宮裡拼命為一個宮女求情,小梅是自已的貼身侍女,平時衣著用度都由她管著,本不想殺了她,可是,這個可惡的太子妃竟然不求情,她心裡不禁來了氣,因指著站在身邊的奴婢說:“你們一個個都給本宮聽清楚了,若有人再敢冒犯本宮便是同樣的下場。”其實她是故意說給雲陽聽的。
宮人,奴婢地下跪了一片,皇后冷笑著站了起來。
娘呀!待皇后娘娘一走,真兒撲地一聲倒在地上,秋月也是兩腳發抖,使不上勁兒。
雲陽躬身:“送皇后娘娘!”
“太子妃素釵淡服,在宮內有失禮儀,趙公公,著內務府扣太子妃兩月俸祿,月例照領!”皇后的聲音悠悠地蕩了過來。
“是!”趙公公點頭哈腰,在點頭間,似乎那目光朝雲陽望了一望。
雲陽冷然看著她們離去,俸祿,哼哼,太子妃還有俸祿,有吃有穿,拿那麼多銀子也不嫌壓得慌,誰稀罕。
“話說郡主,您不是菩薩心腸的麼,為什麼不求個情呢?”真兒在一旁不解地問,雲陽的表面可是大出她意料之外,說實在的,她內心也有些失落,倘若將來自已……
“這個小梅你不知道是誰麼?”雲陽冷笑了一聲:“她會捨得殺了她,你們看著吧!”
第七十章 正面交鋒
真兒和秋月奇怪地看著雲陽,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其實雲陽也是憑直覺,她覺得這個小梅和皇后關係不一般,她以前也沒見過她們,只記得在永壽宮和萬壽亭,小梅一直都緊緊地跟在皇后身後,但凡皇后一舉一動,莫不與她眼神交融,雲陽深信,若去了小梅這樣一個人,只怕皇后不會太方便,所以這只是做場戲給自已看。
何況自已這一求,便欠下皇后一個人情,這皇后娘娘是個什麼人物,雲陽在成王府時就已聽人說過,就是現任丞相陰賢的大女兒陰若蘭,雖貌美如花,為人卻極其刻薄,且眼裡容不下人的,她妹妹就是靜王妃陰若花,而太子府內新娶的良娣鄭側妃便是靜王的妹妹吉慶郡主,因有這一層關係,皇后看雲陽的眼色更不同了,雲陽自然心知肚明,那鄭側妃不懷好意的眼神在心頭閃爍,看樣子,自已以後要在這兒混還真得好好打算打算。
皇后當然沒打算將小梅殺掉,略走遠了些,便吩咐趙公公:“去,把小梅領回來!”
趙公公奇怪地看了皇后一眼,不敢多問,自去了,主子們喜怒無常,奴婢們隨時命懸一線,這在宮裡,是稀鬆平常的事。
雲陽瞧著皇后遠去,忙不迭地去找那魚,見還在那兒扭著尾巴,便一把拿出來,取出銅製的小刀,就著河水剖腹洗腸,弄乾淨了,又和秋月,真兒四處找地方,轉了半天,最後在一大片茂盛的林子裡,一塊巨大的山石後面找了個地方,撿了些柴,打了火鐮子,將魚穿在木棍子上,那柴乾枯乾枯的,也沒多大的煙,一會兒便燃起來了。
烤了一會兒,魚外面一層已熟了,發出誘人的香味,雲陽正要伸手去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