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輕輕地起了來,推開窗子,窗外明月皎潔,這兒可以看得很遠,整座山都籠罩在一片月色裡,如加了水霧似的。
突地,遠處有兩個人影快速地朝山上而來。
那兩個身影雲陽看起來竟覺得熟悉,但又說不出來,她想了想,披上衣服,將門輕輕地推開,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
從小院門往外,她記得這條路。
可是下面小路太多,才走過兩三條,便迷了路,看著前面黑漆漆的林子,雲陽有些害怕,可是沒辦法,誰叫自已出來了,再說這清風寨確實古怪得很,她決心要看個明白。
前面是一大段林子,突地有東西在雲陽腳上颳了一下,她嚇得跳了起來,藉著淡淡的月色一看,原來是一隻小灰鼠,它身形一轉便不見了,可把雲陽嚇出了一身冷汗,可她不敢尖叫,萬一驚動了別人呢。
及至才走過一塊大石頭,便有人聲傳來,細細地,像蚊子在叫,她慢慢地走上前去。
果然山坡上站了兩個人,一個長髮飄飄,身形極佳,她略一側身,便露出一張臉來,雲陽仔細一瞧,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這個女人正是毒醫,而旁邊站著的男子卻是葉天涯。
雲陽瞪大眼睛看著,這毒醫不是死了麼,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毒醫聖手道:“老鬼,你那麒麟拿到了沒?”
又是麒麟,不知他們要說什麼,雲陽側耳傾聽。
“沒有,那個死老婆子鬼和很,當年主上將一對麒麟交與我和於清風管,我當進未曾注意,全盤託付與他,誰想於清風竟早將它交給了那死老婆子,而將假的與盒子交付與我,哼哼他還以為我不知道,幸虧你那藥厲害,要是他還活著,咱們豈敢到這兒來。”
雲陽一驚,原來於右任的父親是他害死的,自已還想著給於右任做媒呢,真是倒黴催的,要是于右任知道了還不找他拼命。
毒醫又道:“當年我先裝我們兩人有仇,然後讓你火燒翠樓,天下人都以為我死了,所以就算他們查出毒是我下的,也絲毫不會懷疑到你身上去,只以為他得罪了江湖上那些下三濫的腳色。”
雲陽一驚,好毒的心計。
葉天涯道:“夫人高明,這次咱們要引寶玉麒麟現身,才定的這個計,讓天下人都認為于右任得到了寶玉麒麟,到時都來這兒,咱們的風險可就少多了,現在莊內有兩個于右任,明日叫芊芊上山來,叫那老婆子下不來臺,咱們且作壁上觀,寶玉麒麟遲早現身。”說完便意地笑了起來。
雲陽聽了這話,不由得大吃一驚,葉芊芊一來,自已不就……
“那姓於的小子以為我看不出她是個女娃子,女娃子也好,芊兒跟著她就沒大礙了。”
什麼,他都看出來了,雲陽大吃了一驚,要看他怎樣說下去。
毒醫道:“我在明,你在暗,想辦法騙得那個老婆子將寶玉麒麟拿出來,到時我們便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雲陽暗忖,原來葉天涯並不知道真的寶玉麒麟在自已身上,還以為在於老夫人身上。
葉天涯得意地笑了起來,道:“夫人高明,倘葉某奪得江山,夫人可是大功勞一件。”
毒醫也得意地笑了起來,道:“叫叉口盯住那個姓雲的丫頭,不讓她出什麼事?”
葉天涯點點頭道:“這些,老夫自會辦理。”
毒醫突地變音道:“據說這幾天那老太婆對你很不錯。”話裡含著吃醋。
“夫人說得是,於夫人可算是殷勤,想必丈夫死了,寂寞得很吧”葉天涯一時沒有聽清夫人的意思,便加了這麼一句。
這句話他可說錯了,夫人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道:“說,你都幹了些什麼啦昨天一晚上又到哪裡去了?”
葉天涯痛不過,嘴裡哎喲哎喲地亂叫,一邊說:“夫人,別這樣,她那麼老了,誰喜歡。”
夫人聽罷,方把手放下道:“你年輕時沾花惹柳,老孃為此不知制了多少毒藥,你小心了,現在要還這樣,我就將你的武功廢了,叫你做不了男人。”
葉天涯急道:“以前是糊塗過一段時間,可是夫人不也抱著叉口陸總管過了這麼多年嗎,兩下里打平,算了,都別提了,葉某心中,現在只有夫人一個,疼都疼不過來呢,還怎想別的。”
毒醫嬌聲道:“這還差不多。”
雲陽這時坐在那裡吃驚不已,什麼跟什麼,自已這麼天真。
“你們夫妻的肉麻戲演完了沒?”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雲陽忙又伸出頭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