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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問你,上次王府失竊案是怎麼一回事?”王爺問了一句。
“回王爺,是側王妃娘娘讓奴婢的叫春花過來拿鞋墊,過了一會兒,就帶人過去的,是側王妃娘娘安排的。”香雪茫然地說。
“你大膽!”側王妃一聲怒吼:“你怎麼不說那白玉獅子是你放的。”
“哼!側王妃,你還以為香雪是以前的香雪麼,以前的香雪早已在你害毛頭的時候便死了,白玉獅子固然不是我放的,但那是側王妃娘娘您在郡主樓的內應乾的。”香雪面色無懼,略停了一會兒,又道:“這麼些年,你對郡主幹了多少壞事,香雪就不一一說了,但是,你為什麼要害毛頭,你不知道吧,毛頭來綠珠樓之前去看過我,他告訴我說,我們就要在一起了,只要他幫了你這個忙,你就會把我許配於他的,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說著說著,忽然激動起來,跟著身子也起來了,只那一剎那,便把頭朝著側王妃狠命地撞去,側王妃大叫一聲,倒在地上,香雪一路衝過去,被側王妃絆了個趔趄,只聽到咚地一點響,竟撞到了牆上,登時鮮血直流,想是沒救了。
王爺皺了皺眉頭,道:“拖出去!”
地上留下了一道腥紅色的血跡,觸目驚心。
側王妃愣了半響,忙上前抱住王爺的膝蓋道:“王爺,你聽奴婢說,奴婢這麼做無非是想讓您來理奴婢,奴婢在王爺身邊二十多年了,奴婢心裡明白,奴婢一直是郭姐姐的一個替身,如今郭姐姐回來了,奴婢怕這個替身王爺用不著了,王爺,您饒過奴婢吧!”
王爺長嘆一聲,道:“在你說這番話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本王,郡主是不是你害的?”
“不是!”側王妃很堅決。
“那好!來人!”王爺又是一聲令下:“帶大夫!”
那大夫倒黴地被推上來了。
王爺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本王在此,你只能說真話,若有半句假話,死!”最後一個字是從他嘴縫裡蹦出來的,挾帶著多少風霜雷電,就只有聽的人知道了。
大夫聽了這句話,撲通一下便跪了下來,道:“王爺,小的一定說真話。”
側王妃在一旁,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王爺問:“郡主是否中毒了?”
大夫點頭道:“是!”
“中的什麼毒?”
“蟾汁雄黃之毒!”
“此毒何來?”
“這個麼!”大夫看了看側王妃:“小的給娘娘換的藥膏名喚蟾蜍雄黃膏,郡主中的正是此毒。”
“你胡說!”側王妃一聲尖叫,上前就要撕打大夫,道:“怎不說是你下的,你最有嫌疑。”
大夫聽說,忙磕頭不已:“小的冤枉,小的冤枉!”
“住手,側王妃,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王爺一聲怒吼。
側王妃聽了這一聲吼叫,突地整個人就鬆懈了下來,苦笑道:“王爺,奴婢是做過許多事兒,所以有些事,不背也得揹著,王爺,奴婢都認了,您看怎麼辦吧!”
王爺見她那副樣子,不由得大怒,道:“怎麼辦,你自已看!”說完便走了出去。
門外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準備喪事,成王府的二夫人柳如眉因病重去世!”
“這,王爺!”是逢真的聲音。
側王妃面無表情,慢慢地坐到梳妝檯邊,看著裡面餘娘半老的面容,恍如隔世,她慢慢地拿起畫筆來,一筆一筆地描著,這是最後一次了,她柳如眉比誰漂亮,要仔細地畫,她終於知道,自已這麼多年來精心算計,可是在成王爺眼裡只能算一個屁。
成寶兒在外面聲撕力截地哭叫著。
成王爺回到書房,想起這麼多年的恩愛,心裡自然不是滋味,可是,不這樣,家裡又怎麼平靜得下來,這還是個家麼。
側王妃因是側室,喪禮便停在廂房內,在後院開了個臨街小門,停喪三天便抬了出去。
這幾天,王爺閉門謝客。
成寶兒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倒有柳若風天天陪著她。
雲陽的情況一日不似一日了,眼見得眼眶都陷了進去,大夫來了一拔又一拔,都搖搖頭說不中用了。
訊息傳到慶園,王妃娘娘正悠閒地彈琴作戲,側王妃的死訊讓她舒暢無比,好久不用的焦桐古琴也給她翻了出來,略調了調絃,便彈了起來,一曲高山流水讓她沉浸其中,靈兒緩緩上前道:“娘娘,您還不知道吧,雲陽郡主也去不久了。”
“什麼!”只聽到嘎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