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他的父母是愛他的,是不得已才將他弄丟了的,他們也曾用生命保護過他。可是現在,他卻記不起他們的曾經。
他心裡很清楚,他明明是有那段記憶的,為什麼就是不能讓那些片段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裡!
眾人看著吳翼,全都默不作聲。吳翼心裡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們也永遠無法理解。他們能做的,只有盡力幫助他,陪著他一路走下去。
良久之後,吳翼擺擺手坐直身體:“算了算了,走吧,去西雙版納玩一圈然後回學校。”既然命運不讓他在這個時候找到他的親生父母,他在這裡糾結也沒用。倒不如像卓若虛說的那樣,好好珍惜當下的幸福,說不定哪天和他父母有關的訊息就會在無意間傳過來。即便一輩子都找不到線索,他能一生幸福快樂,也算是對得起父母了。
畢竟在父母的心中,子女平安喜樂,才是他們最大的願望。
所有人都沒有動,依然靜靜地看著吳翼,看著他那雙微紅的眼。吳翼強自笑了笑道:“你們幹嘛。幹嘛這麼看著我,我臉上長花啦!還不趕緊走,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再不走就玩不成了!”
餘人又愣了幾秒鐘,這才像是突然回魂了一樣叫了起來:“啊啊!對!走了走了!去西雙版納玩去嘍!”
卓赤練重新發動車子,一腳油門踩到底,眾人搭乘的蘭博基尼就像一枚炮彈般直竄了出去。車內氣氛很快便再次活躍了起來,就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卓熙將車內空餘的座位收起來,騰出地方來跟小雉學跳雉雞舞,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與其鬱悶白跑了一趟,還不如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圈。至少這樣,能夠讓吳翼暫時忘卻那些不快,讓他心裡不那麼難受。
至此,將所有能夠造成不快的念頭統統封印,靜靜等待。該來的總歸會來。不會來的強求也沒有用。
在西雙版納玩了兩天,每個人的心情似乎都好了很多,但是龍進、陳黃鷹、南宮俊卻能看得出來,吳翼的心裡還是放不下。他表面上玩得很開心,但卻給人一種開心過頭的感覺。這恰恰能夠說明他是在極力掩藏自己內心的失落。不過這也難怪,這次苗疆之行本就是想要找阿蘭再問問關於吳翼母親的事的,怎奈事與願違,他們沒能找到一絲一毫有用的線索。換誰心裡都不會好受。
雖然知道吳翼心裡不好受,但他們卻都不能說什麼,更不能安慰他。因為這樣只會讓吳翼更不好受。他這樣假裝快樂,慢慢的這層快樂便撕不下去了,便會真的融合到他的心靈之中,或許到最後他真的會覺得快樂,真的會將這件事放下。
時間久了,就連他自己都會被自己欺騙,以為自己真的沒事了。其實這樣,也不錯。
三月五日傍晚時分,吳翼五人告別卓若虛,回到了m市,卻沒有回摩天大樓,而是直接趕去了校長宋天痕所說的聚會地點。原本四人想讓小雉自己先回摩天大樓的,不過小雉拿著m市地圖完全看不懂上面是什麼意思,四人無奈只好讓小雉恢復雉雞的原形躲進乾坤袋裡,等聚會結束了再帶他一起回去。
由於參與聚會的都是學生,因此聚會地點便定在了m大國際學院頂層的大禮堂裡。四人推開禮堂大門一看,全都傻了,他們本以為學生會聚會也就是吃個飯什麼的,卻沒想到竟然搞得跟上流社會的舞會一樣,各學院的學生會主席、副主席、團委全都穿著西裝禮服,端著香檳小聲攀談,其中竟然還有女生部男生部的學生來此充當侍者!不過也難怪,校長親自邀請,這些學生會的裝b貨肯定要好好地自我表現一番了。
一看到這副情景,四人二話不說匆忙將大門一關,轉身衝進沒人的逃生通道換衣服去了。他們剛從西雙版納旅遊回來,一個個穿得跟逛早市的大叔似的,尤其是陳黃鷹,一件超級沒品的花襯衫也就罷了,腳下還踩著一雙人字拖,更的是腦袋上竟然還頂著個海賊王路飛式的大草帽,這非讓人笑話死不可!
他們好歹也是大門派的掌門繼承人,怎麼能在這樣的場合出醜呢!
四個人用最快的速度從乾坤袋中翻出了正規場合應該穿的行頭,搬出大浴缸用礦泉水仔仔細細地洗了澡剃了鬍子做了髮型,一切收拾妥當後才大搖大擺地進了宴會大禮堂。
一進大禮堂,四人最先找到的便是穿著一身米色西裝的納蘭亦溪,他雖是獨自站在角落中冷眼旁觀猶如隱士,但是他身上散發出的奪目光芒卻是任誰都無法掩蓋住的。與此同時納蘭亦溪也看到了四人,嘴角輕輕一挑,舉了舉杯便算是向四人打了招呼,隨即便轉移視線看向他處,似乎並不想和任何人交談。四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