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在小小的花店裡踱來踱去,偏偏有幾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子,捂著嘴在一旁偷偷地笑。。。。。。真是世界末日!
華挑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在眾目睽睽之下選中了十來朵玫瑰、兩大支百合、兩支赤金的鬱金香和一大扎滿天星。信不過花店小姐的手藝,華只好親自出馬,扎它個花團錦簇,去掉參差不齊的莖,握在手裡,是好大一支花炬。
他騎車把送花姑娘帶到“新萬壽賓館”附近,指著通向日本人學校的小路:
“從這兒過去,一百米左右能見到一個有警衛的大院,你跟他提欣小姐的名字,他就會放你進去,記住,一定要親自送到欣的手中,而且,千萬別說誰送的、別形容我的樣子——她自己會明白。”
騎出不遠,欣呼她:
“是不是你送的花?”
“喜歡嗎?”華反問.
“嗯!”話音裡透著欣喜。
華知道她在辦公室不便多說,就停下采,等著欣轉變話題。
“晚上,陪我去國貿好嗎?”
“我在商場的滾梯前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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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待會兒見,還有,謝謝你——的花。”
欣低低地說,還是那麼清脆甜嫩的嗓音。
坐在國貿商場扶梯旁的金屬矮凳上,華還陶醉於今天的送花壯舉中,身周來來往往的身影不能打動他,他就象一具雕塑,嘴角掛著一抹微笑,眼神穿過我們藉以生存的時空,望向不可知的另一世界,他的思想沉浸在那個世界,輕盈得象羽毛,靜穆又快活,這片刻的無聊竟會如此愜意,真是令人始料不及。
欣的小手柔若無骨,伸出一隻,輕輕蒙上華的眼睛。
“終於來了。”華在心底歡呼,他抓起這小手放在唇邊,重重地親吻。
欣猛吃一驚,“啊!”地輕呼起來,向後跳開幾碼,躲到華夠不到的位置站定,捋一捋鬢旁俏皮的柔發,笑吟吟地望著他。
兩人剛要講話,一位蠻漂亮的女孩子匆匆跑到欣的面前,低低問一句什麼,欣絢麗地一笑,也是低聲做答。
等那女孩跑開,華好奇地問:
“你們認識嗎?”
“不。她問我,這花哪兒買的?我告訴她是別人送的。”
欣說著,得意地揚揚手中的花束:
“你看,辦公室裡太熱,鬱金香開過了,成了這個樣子。”
華這才發現,那兩朵鬱金香的花瓣果然早已盛開,放肆地露出花蕊,綻放著由裡到外依次呈金黃、墨黑乃至殷紅的三色豔環。那色彩亮麗到了極點,也詭異到了極點,就象。。。。。。就象非洲雨林中的嗜血奇花;而大張的花瓣,與一旁幾乎同樣大朵的百合相交映,一邊是熱烈、奪目,一邊則是清淡、素雅,難怪這奇異的組合會引採人們驚詫的目光,而這花兒竟也象有靈氣似的,分外招搖地在商場明亮的燈光下,幻射出純金的粉末、黝黑的束帶和鮮紅的熱血。欣象個捧著一團異火的小巫女,驕傲地沐浴著四周人們的注目禮,而華,當然是個更加得意到忘乎所以的護花使者了。
“這一路,好多人在問這花。”欣湊在華的耳邊,興奮地說。
“真很漂亮,以前倒不知道,原採鬱金香花開是這樣子的——”
華歪著頭,仔細端詳欣手裡的花:“有點詭異,對不對?”
欣忙著點頭:“花剛剛送來的時候,大趙他們簡直是奔走相告,逼得我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承認是以前一個男同學送的,他們才鳴鑼收兵。”
“那送花的女孩,沒說漏嘴吧?”
“你還說!她一上來就神神秘秘地告訴我:‘他說的,你自己會明白——怎麼樣,明白了吧?’說完,還衝我擠擠眼睛,真是氣死我了。”欣回憶著,一邊咯咯地笑:“一猜就是你!”
欣的快活激勵著華,忍不住在她的腰上用力地摟了摟,欣卻“哈”地一聲笑起來,扭著身子逃開:
“幹嘛你,又咯吱我!”
——我剛剛寫完情人節送花的那一段,自己也被逗笑了,可是手舞足蹈之後,又陷入更深的空虛和落寞。
寫,是在吸食毒品;不寫,生活又有什麼意義?!
5
信
我現在的腦子裡,真是很亂。一想到也許永遠都見不到你,真不如死了好——即便僅僅是幾年的分別,我又該以什麼態度去面對一個人的生活?
生活裡怎能沒有你?怎能沒有你!我從未害怕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