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得像是一個從香港或者澳門歸來的觀光客,才能把他帶回家。就在快喊計程車時,安嘉和總覺得梅建剛身上還缺少什麼。他想了想,就把梅建剛帶到就近的一家酒吧裡面,要了兩杯軟性酒坐下。
“建剛,你得抬起頭來,眼睛平視著所有人,平視著社會上的一切。你和我一樣,都是自由公民,你得有自信心。若是回家後,咱媽看到你萎靡不振,心裡也不會開心的。你的生活從走出監獄的那一刻起,已經重新開始了,知道嗎?”安嘉和對目光總是躲閃的梅建剛說。
“謝謝。”梅建剛在安嘉和的提醒下,坐直了身子,舒了口氣。
他倆又坐了一會兒,才離開酒吧。
安嘉和回到家門口沒有摁門鈴,掏出鑰匙把門開啟,只見梅湘南和母親在說著話,他便朗聲喊道:“媽,小南,你們看誰來了。”
梅湘南和她媽的眼睛頓時發直了,梅湘南的媽一口氣沒有嘆出來,驚呆在那裡。
“媽,你怎麼了?”梅湘南發覺母親的身子往下倒,趕緊抱著母親,喊著。
“媽,是我,是我回來了。”梅建剛扔下手裡的包,跪抱著母親,大聲喊著。
梅湘南的母親終於一口氣緩了過來,抱著梅建剛的頭,“我的兒啊,媽這不是在做夢吧。”
這樣的場景是在安嘉和的預料之中的,他要注意的就是梅湘南對他的態度。果然,梅湘南掉過臉來,朝安嘉和露出感激的一笑。雖然這笑短促到吝嗇的地步,可對於現在的安嘉和來說,那已經相當難能可貴了。
安嘉睦剛剛在馮隊長的辦公室裡彙報完情況,又聽到外面有人嚷著要找他。安嘉睦和馮隊長一起走出來,只見妮娜一手抓一個冰激凌。
“你來這裡於什麼!”安嘉睦難堪地問。
“給這個你啊。”妮娜把一個冰激凌塞在安嘉睦的手中。
馮隊長笑笑離開了。
安嘉睦也發覺大夥兒正瞧著他笑,他趕緊把妮娜拉到門外。
“昨天我跟你說過了,少到這裡來找我,有事打電話。”
妮娜白了安嘉睦一眼,“你這人不會過河拆橋吧?”
“誰拆橋了!”
“是不是我幫你分析葉鬥謀殺案後,你才重新去現場找證據的?”
“是的。”
“是不是我告訴你,那天葉鬥屋裡另外有人在的?”
“嗯。”
“你是不是因為我的提示才在葉鬥家的冰箱後面找到那個神秘的血手印的!”
“算是吧。”
“這麼勉強?”
“是”那我就該知道那個血手印化驗的結果。“
“那不